他张大了嘴巴,用嘶哑的声音道:“所以,她在凉州,一边是炼药,一边是等着,要不就炼出药来,救下师娘,要不等师娘真的死后,她自己去当师娘?”
云暮然狡黠一笑:“杜师伯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孔阿姨的心思?所以这些年中,才从来不表达,而是默默守护着,等到孔阿姨过世以后,又接过她的工作,继续替师奶奶用药,所以,师伯不是无能胆小的人,他是用情至深,是爱而不可得!”
云镜张大嘴巴,又慢慢坐回椅子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
太多的细节,在云镜的回忆中慢慢串成了线,他突然苦笑起来,原来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嫉恨错了对象。
只可惜,逝者已矣,再来追索往事,已全然失去意义。
云暮然又道:“第三个猜想,爹你猜杜西川会不会就是那个小小师叔,从他的年龄上来看,完全符合时间线!孔阿姨又特别疼他,简直比亲生儿子都疼,对比那个二愣子,明明他才姓孔,可是孔阿姨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下云镜蹦得更高,可这次他只想了想,便开始摇头:“这个不太像,师父很英俊的,师娘更是西夏第一美女,可是杜西川却长得贼眉鼠眼的,跟他们两个一点都不像!”
他略顿了顿,又道:“而且如果杜西川是小小师弟,师兄和师妹肯定会喊他小师弟,而不会收他作徒弟,更不会让他跟着师兄姓杜。”
连云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杜远有称呼,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尊重了!
云暮然摇头道:“这不奇怪,当年有人偷袭安心村,说明师公也有敌人,以师公这样的战力,敢偷袭他的人,必定是一等一的高手或势力,师伯找到小小师叔后,肯定要隐姓埋名。
否则如果让杜西川姓任,再让他当师弟,不是等于昭告全天下,杜西川就是师祖的后人吗?那些师公的敌人得知这个消息,肯定第一时间斩草除根,怎么可能让杜西川成长。
你想想,他们从小就让西川学会要苟,再找一个二愣子混淆视听,不是很合逻辑吗?”
云镜仔细思索了杜远检到杜西川以及二愣子的过程,回忆着每一个细节,最终还是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