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渝无奈起身离开。
踏出太傅府门,齐渝心下无奈,终是轻轻叹了口气。
她并非愿与萧太傅交恶,只是萧慕宁对她的那份心意,她都有所察觉。
萧太傅老谋深算,想必也早有洞察。
眼下,她还需仰仗女帝的支持在军中立足,当务之急更是与女帝携手铲除靖王。
至于萧慕宁的深情,也只能暂且辜负了。
太傅府的柴房之中,萧正初的脸色因齐渝此前的言语依旧阴霾密布。
她望向神色安然的母亲萧铭,不禁惑然道:“母亲,那逸亲王如此诋毁骄骄,您怎的这般平静,竟似毫不生气?”
萧铭闻之,鼻中轻哼一声,应道:“生气又有何用?那逸亲王此举明显是有意为之,如此也好,早些将事情挑明,省得骄骄还心存妄念。”
“母亲之意,莫不是说骄骄他……对这逸亲王有意?”萧正初满脸皆是讶然之色,难以置信道。
萧铭睨了她一眼,嗔怪道:“平日里你也不多留意他几分,今日提及逸亲王时,他那副忸怩之态还不够明显吗?
哼,如今倒好,竟还嫌弃起我们骄骄来了,我还未曾说她是痴心妄想呢……”
二更的更鼓之声悠悠传来,文竹见自家郎君屋内烛光依旧摇曳,便入内劝道:“郎君,已然二更天了,怎的还不歇息?”
萧慕宁手支着下颌,倦意惺忪,口中喃喃道:“齐渝夜里要来,说不定会来寻我。”
文竹面露疑色,说道:“逸亲王不是与大人约在柴房相见吗?再者,她又不知郎君居处,怎会……”
这一言仿若醍醐灌顶,萧慕宁瞬间清醒,猛地起身,留下一句“我去柴房”,便疾步而去。
萧慕宁匆匆奔至柴房,见里面尚有烛火明灭,便顿住脚步,急急喘着粗气,努力调匀呼吸。
恰在此时,柴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萧铭刚一迈出房门,便瞧见不远处立着的萧慕宁,眉头不觉微微一蹙。
萧正初随后而出,见母亲面色不愉,顺着其目光望去,待见是萧慕宁,便轻声笑道:“骄骄,你不歇着,来此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