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坐定,齐渝才轻声说道:“萧太傅可还记得,三年半前的粮仓纵火案?”
“自然记得。”
“有一名叫华必安的仓直当日并不当值,然而因粮仓失火,前女帝盛怒之下,牵连众多官员。
华家男子皆被贬为奴,女子皆被流放。我此番前来,便是想恳请太傅施恩,将华家流落在外的人接回。”
齐渝言罢,直直地望向萧铭,而萧铭亦在打量着她。
这般微不足道的小事,齐渝竟用来与她交换救下骄骄的恩情,实是出乎她的意料。
瞧着齐渝眼神澄澈,萧铭遂沉声道:“就此事?”
齐渝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双手抱拳道:“此事对太傅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可对我这闲散王爷而言,却有些棘手。”
萧铭轻哼一声,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道:“你可想好了,仅此一次。你救骄骄的恩情,咱们就此两清。”
“那是自然,我亦非那贪得无厌之人。”
正事谈完,齐渝却并未立刻起身告辞,面上反而欲言又止。
半晌,带着几分困惑问道:“萧太傅深谋远虑,萧大人在朝堂之上亦是声名赫赫,怎的府上这位公子却如此单纯无邪?要不要多吃些食物补补脑子?”
此言一出,萧铭与萧正初皆脸色一沉。
萧正初忍不住出声呵斥,“你虽救了我儿,但也不能这般口无遮拦、出言不逊,你……”
萧铭则轻轻拍了拍萧正初的手背,示意她噤声。
而后看向齐渝,冷声道:“我明白你是想与我萧府划清界限。
我虽是着急为我孙儿物色妻主,但逸亲王大可放心,即便他再不济,也断不会嫁入你那逸亲王府。”
齐渝闻言尴尬不已,讪讪地解释,“我只是建议您多多提点他,莫要整日里……”
“送客!”萧铭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齐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