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太傅并非被杀,而是自撞殿柱而亡。另有一事,晋王竟欲让群臣为这些撞死、杖毙的老臣议定谥号,以示尊崇。”
“哦?司马翼竟玩起这手,先惩后扬,真是好算计!”
凌乐湛闻言,不禁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
凌乐湛独自在书房内踱步,沉思片刻后,沉声唤道:
“来人,将此事详详细细道来。”
家臣应声而至,将所知情报一一道出,尤其是大殿之上的惊心动魄,描述得绘声绘色。
凌乐湛听后,面色复杂,轻叹一声:
“岳父大人,真乃君子也,以死明志,不负儒门风骨,历史自会铭记。我虽无哀痛,却满心敬意。”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深邃:
“世人皆知岳父名望,却少有人知其刚愎自用,心性孤傲。我借其势而起,亦受其制多年,个中滋味,难以言喻。”
“但不可否认,岳父一生践行儒家之道,问心无愧。此次赴大梁,早有赴死之念。这份刚烈,令人钦佩。”
凌乐湛在书房内踱了几圈,忽而停步,长叹一声:
“司马翼此人,手段之高明,非池中物。他这篡臣之路,步子扎实的很,岂是寻常泄愤杀人可比?”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过,这未尝不是个机会。”
随即,他,转向一旁的心腹:
“传令下去,半个时辰后,召集所有有品级官员至议事厅,有要事相商。”
“遵命!”
心腹应声而去。
凌乐湛则站在原地,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
田山郡。
太守徐兴旺的案头上,一封密信静静躺着,带来了惊天动地的消息——
司马翼竟公然自称晋王,
而随之而至的,是丁雪松等几位德高望重老臣不幸罹难的噩耗。
“司马翼这步棋,走得可真是大胆啊!”
徐兴旺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