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昨天将迟迟没有入籍的子虚道人,偷偷入了白羊观的籍。
而王淮的原籍早因为身死销户,死无对证。
白羊观是所破败的小观,现在根本无人能辨真假。
唯一的纰漏是死去的王淮今年三十二岁,而毛台刚二十五。
是以上堂前他被张家兄弟画了个丑装,让他看上去老气些。
周彤仔细审核一番度牒,发现礼部官印清晰,经办官吏署名清楚,是真的。
他厉声质问王狗儿:“子虚身份已验明,属实为道人,你还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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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狗儿表情震惊,“不可能。”
其余躺在担架上的粽子也焦躁起来,开始窃窃私语。
“不可能。”
“他真的是道士?”
“怎么可能是道士?”
少德和尚回头瞥了六条废物一眼,转过头时又做个合掌礼。
“即便是道士也不能免除其杀人嫌疑,也许万宝僦柜就爱豢养道士行恶人呢?他是不是万宝僦柜的人,一问左右邻舍便可知晓。”
周彤想开口骂人,刚刚不是你们说若人家是真道士就没理由打杀尔等吗?
好,本府明察秋毫,就让你心服口服。
他一拍惊堂木,“啪”地一声。
“带证人。”
不一会,衙役领着一名四十多岁的儒雅男人和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步入正堂。
“小人岳仲,为万宝僦柜左边坟典书肆掌柜。”
“小人高且安,为万宝僦柜边鞍马行掌柜。”
“你们认认,是否识得堂下那名道士。”周彤命令。
岳仲和高且安同时侧脸看向毛台。
岳仲回头时答:“不认识,从未见过此人。”
高且安答:“鄙人也确认不曾见过。”
岳仲和高且安确实没说谎,毛台刚来柜上第一天就出事,他俩还没来得及认识。
少德不信,质疑道:“此二子有意包庇万宝僦柜,故意扯谎。”
岳仲气怼:“我虽行商,但好歹也曾是读书人,书肆所售都是圣人典籍,我岂会罔顾事实、信口雌黄?”
高且安也很激愤:“我家鞍马行虽与万宝僦柜商铺相邻,但整条街都知道,我向来跟他家不睦,为何要替他们圆谎?”
周彤一拍惊堂木,怒道:“少德,难道你要替本府断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