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新雨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想站起来倒一杯水,顺手把右手放在了何映山的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
大门正在此时被疯狂地拍响了。
两人一怔。
除了杨青青,很少有人到家里来。
“好啊,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谷新雨,看不出来,还养起小白脸来了,这位小弟弟,你才多大啊,打算吃软饭啦?”
谷新雨打开一条门缝,门外的人大力一推,谷新雨整个人没站住,倒在地上,饭桌边的何映山忙站了起来。
进门的是气势汹汹的苏立铭。
“苏立铭,你疯啦!”谷新雨从地上爬起来。
“你才疯了!养小白脸,不让我送孩子们,原来是有人送了,可他们是我的孩子,是我苏立铭的。”他叫嚣着,张牙舞爪地,差点打到了何映山。
“苏先生,嘴巴放干净点。”
“那你做的事也不干净啊,这老阿姨没什么钱,还要养两孩子,你看错人啦!”苏立铭夸张地撇撇嘴。
“苏立铭,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死了这个世界就干净了。”谷新雨哭了起来。
“苏先生,请你出去!”何映山一边扶住谷新雨,一边把苏立铭往门口推。
“敢动手?小子,你还嫩了点!”苏立铭一把甩开何映山,往他的右肩上狠狠推了一把。
何映山不动声色,反手将苏立铭的右手拧了过来。痛得苏立铭哇哇大叫。
就这样拧着胳膊,把苏立铭推出了门外,关上了大门。
谷新雨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出来。
“这饭,还吃么?”
“当然,为什么不,我还没吃饱呢!”何映山坐下来,平静地挑了一块排骨。
“看姐这日子过得,叫你看笑话了。”谷新雨勉强笑了笑。
“挺热闹的呀,姐,你把它看成一场戏就得了。有句话怎么说的,这世界就是一个草台班子,允许一切发生,别往心里去。除了生死,都是擦伤,没什么的。谁笑话谁呀!”何映山又平静地喝了半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