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不等利刃刺到自己胸前,进步举臂,架起他腕子,另外一只手也如灵蛇一样弹出。
整个手背不偏不倚,裹挟着一阵疾风,啪的一声抽在沈泊江面门之上,顿时击碎他梁骨,眉梢处也崩开两条口子,鲜血顺着伤口留下,掩住双目。
趁着沈泊江视觉不正的间隙,沈安连拳如走珠一般,不过三四下,就把老东西打的胸膛闭气,昏死在地。
电光火石间的变化,骇得门外甲士都没反应过来。
待他们回神,院子外面的早已被益王部下控制,沈安的护卫用大排枪逼着他们放下兵刃束手就擒。
淮水道大总管官邸的闹剧,到此结束!
深夜时分!
官邸中一处地下室内。
被铁索捆个结实的沈泊江堪堪醒来,目光四下略过,见自己杀人、求死不成,反而被困地窖之中,如猪狗样捆扎结实,不免新生悲切。
浊泪顺着他的脸颊落下。仟仟尛哾
回首繁华,似幻似真,追忆过去,曾几何时意气风发,得天子宠爱,受皇储青睐,虽是外官,却威扬庙堂之上。
可惜这一切成空,而今只是砧板上的鱼肉。
悔恨、不甘、愤怒、躁动……各种各样的情绪,乱麻一样缠在他心口挥之不去。
沈泊江没有注意到,在这昏黑的地窖中,还有两个人。
当烛火点亮,看到沈安和皇甫胤善的面孔时,他想控住泪水,已不可能。
“算了吧。”
皇甫胤善一声长叹,亲自走来,为他解绑:“老爷子,你不该这样做。”
“什么?”沈泊江恍恍惚惚不解其意。
还是沈安拿过一封密信,送到他手中:“前辈今日作为,看来也是受人指使,你真不该这样。”
“你一心保全太子,太子又何尝保全过你?”沈安悠悠然的把他搀扶起来,请到桌子旁安坐。
一杯酒,送他压惊。
“我和王爷都没想到,太子竟然会想着让你用性命来了解淮水之事……而且那么多年前,就已经约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