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算了?”
房夫人道:“岳家的女儿都这般不懂事吗?有空倒要找岳堂主理论一下。”
她不常在岳州走动,并不认识岳汐。
只看出是岳家的女儿。
从丈夫那里论,她跟岳河图是一辈的,当然不虚一个晚辈。
“你问问她,我爹是谁。”
岳汐伸手指小竹道:“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到狱里过夜。”
房夫人冷笑连连,觉得这小丫头片子真不知天高地厚。
岳家后辈中的女儿,再大还能大过岳湘不成?
从宫帮主那里论,她跟岳湘都是侍女,谁也压不过谁。
论尊重,帮主更尊重她些,从来不像呼喝岳湘那样呼来唤去,当成奴婢使唤。
李含章不满道:“喂喂,江主事怎么说来着?这里到底我做主,还是你做主?”
岳汐看他一眼,不吭声了,眼睛还瞪着房夫人,像是想记住模样,秋后算账。
房夫人冲李含章笑道:“你们巡防署还真威风啊!说拿人下狱就拿人下狱了。”
这是想探问岳汐的身份。
谁还不会秋后算账啊!
李含章苦笑道:“我要有那权力就好了,她爹是岳州刺史,也就江主事面子大,否则她能听我的?走路上都不拿正眼瞧我好伐。”
岳汐心里哼道:“你还知道就好。”
房夫人愣了愣,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自古民不和官斗是有道理的,人家能合情合理合法地玩死你。
所以岳刺史一上任,跟岳州分堂斗得如火如荼的湘水分堂立时偃旗息鼓。
面对岳河图,她是真的不打憷,退万步还可以找宫帮主出头。
岳刺史的话,那又不一样了。
小竹冲岳汐道:“你别生气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她好生懊悔,真不该那么冲动的。
岳汐澹澹道:“道歉不能光靠嘴巴说吧!”
她已经看出李含章试图圆场,房夫人知道她父亲的身份后明显心虚。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得罪不起她那就不要充大辈教训她。
她总不能凭白挨一顿教训,当然要加倍教训回去。
不然还让人以为她好欺负,丢得可不光是她的脸。
小竹叹道:“你想怎样,我接着就是了,跟别人无关,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她满心无奈和不甘,又不得不向人低头。
潘家的处境已经很糟糕了,她不能竖敌。
心里打定主意,无论人家给什么难堪,她都得忍。
不光为了潘家,也是为了不连累帮她出头的房姨。
李含章笑道:“你接着,我看着,看完之后,扔给她一双同样大小的小鞋穿。”
潘兰容跟他关系多好啊!岳汐至今都没给过他好脸色,当然帮潘兰容。
或许跟夏冬那次被药醉太过囫囵,他还是那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性子。
岳州刺史怎么了,大不了老子拍屁股走人,临走前还扇你一耳光,你咬我呀!
岳汐心里别提多郁闷了,三人居然合起伙来欺负她一个小女子,忍气吞声道:“既然李主事开了口,这事算了,奴家不计较了。”
江离离当着她和陈璧父亲的面就给过下马威。
两个当爹的只能看着。
江离离让她听李含章差遣,再不情愿也得听。
否则绝没有好果子吃。
她又不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