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乌萨斯的疯子特别多。”杀手冷冷回答。

他说的好，一点也不拐弯抹角，疯子就是疯子。

这个世界上，疯子多得不像话。

各式各样的疯子。

“我不能同意你更多。”我说，深深点头。

语言尚未在空气中消散，抵达鼓膜的刹那，办公室的地板碎裂，杀手的身影消失了——那速度快到让人几乎以为他是人间蒸发了。

“厉害呢。”我以不合时宜的轻松态度吹出一声口哨赞叹道，也知道为什么他能一声不响出现在这里。

万幸不是外面站岗的人都死绝了。

我浅浅一笑，闭上眼睛想着就这样让一切消散在彼岸也不错。

“怪物。”

事与愿违，身体像是开了自动程序一般在被刺穿心脏的前一秒移动起来。

回过神的时候，眼前只剩下失去灵魂的一摊烂肉。

失去光泽的瞳孔中映射出刻骨的恐惧，那漆黑的假面下苍白的脸庞被源石碎片侵蚀已经面目全非。他的脸色像死人那么苍白，一种奇怪的表情停滞在了他的脸上。

是仇恨吗？还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