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道:“兄弟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谁不知道我打虎武松敢坐敢当,你今天如此贬低我,如果不说清楚,休怪我武松不认你了。”
赵启为了缓和气氛,仍旧坐下,缓缓说道:“哥哥大名,天下谁人不知,但是你不问青红皂白、主犯从犯杀了张都监全家,这不是暴徒嘛;你本事一县都头,维护一县治安,你知不知道你走后新来的阳谷县都头黑白通知,只看谁家银子多,从来不履行他除恶扬善的职责,你走了轻松了,你知道阳谷县百姓又吃了多少苦?”
武松听了问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启回道:“如果你自认为自己有本事,是个除暴安良的好汉,你就出去,当一县都头也罢,当一朝太尉也罢,尽自己所能改变自己所在的地方,而不是躲在这梁山上。”
一番话说得众人都惊了,本来热闹的酒场突然雅雀无声,梁山的人和王飞虎三人从来没见过赵启如此慷慨激昂地陈词。
武松看看了酒碗,低下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只是你这巧言诡辩只骗得了凡夫俗子,骗不了我这真汉子。我们这些人哪个没有一心一意为朝廷出力过,可是结果是什么下场,杨制使当年就因为押运花石纲翻了船,被高俅陷害成什么样子了,他是求一安稳小官而不可得,自然有人来害他。”
“这个,害杨制使的这个人嘛……”
赵启犹豫要不要说出来,因为当年杨志押送花石纲有错但是并不致死,只是贬官。后来因为自己主动行贿高俅失败,可是行贿的钱已经用尽了自己那点家底,于是只能沦落到街头卖刀,杀了前来挑衅的牛二。
回来梁中书提携杨志,让他做了提辖,但是给梁中书押送生辰纲的时候被晁盖、吴用等七人劫了。
十万贯生成纲被劫走,又因为自己平时总是打骂梁中书派去一起押送生辰纲的军健,军健们就污蔑说是杨志伙同强盗把生成纲弄走了,那可是蔡京女婿送给他的生辰纲呀,自此杨志再无翻身的可能。
“嗯嗯,当年害我的人嘛……害我的人另有其人。”
杨志终于打破了每人插话的尴尬,低头又抬头,然后又低头地咳嗽了两声,说了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