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秦墨将自己的身份亮出来后,这些叛军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们开始窃窃私语,脸上露出惊讶和敬畏的神情。显然,秦墨这个名字在辽东边军中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
"秦墨?碱厂堡的守备官?"楼下的叛军顿时窃窃私语起来,看来他们都听说过秦墨的名头。
那叛军头目突然有些哽咽的说道:“俺们一年都没发过饷银了,这大过节的,家中买不起煤炭取暖不说,老婆孩子没有银子扯新衣也就算了,就连家里的吃食也尽是些偷来的马料,我们一家坐在冰冷的炕上,看着外面热热闹闹过节的人群,老子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老子就是想来要回我应得的饷银,让家里人过的好一点,这难道有错吗?”叛军头目的情绪极不稳定。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愤怒,仿佛被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喷发的出口。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着。
下面的叛军听头目说完自己的遭遇后,叛军人人感同身受,纷纷眼含泪花,脸上露出愤怒和痛苦的表情。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生活的不满和对朝廷的失望。他们曾经为了国家和理想而战,但现在却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无法得到。
一时间,所有叛军都莫名的悲愤起来,这些人如同滚烫的热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毁灭他们所能看到的一切!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绝望和疯狂,仿佛已经逐渐失去了理智。他们开始挥舞武器并大声呼喊口号,要求监军给他们一个交代,给他们应有的饷银。
整个场面变得即将失控,叛军们的情绪愈发激动。
秦墨赶忙大声制止叛军的情绪继续发酵,用自己的最大声音喊道:“现在就发饷银!肃静!”
叛军听到发银子顿时安静下来,秦墨又说道:“你们先让我把话说完,我有一批货存在驿馆,价值不下十万两银子,兄弟们如果信得过我,就让人把货运来,咱们现在就把这些东西分了,欠的饷银我用双倍价值的货物抵给你们,绝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如何?”
秦墨事急从权,把给李允儿彩礼抵给了叛军当军饷,好在这时代的物资是硬通货,可以当银子使用。
叛军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几个头目商议了好一会儿后,才同意秦墨提出的方案。
叛军将五百多车货物运到状元楼前门口,叛军并没有想象中的出现哄抢货物的情况,而是有序的排队领取属于自己的那份货物。
现在看来他们并无反意,只是想讨回自己应得的报酬,好不至于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被冻饿而死!
然而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早就应该出来平叛的定辽左营、定辽右营、平北营、镇奴营皆没有出现,自己的一千骑兵也没有来救自己,难道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另有隐情!就这么任由镇虏营的士卒领完了应得的物资。
当所有镇虏营士卒拿着物资回家后,状元楼门前还有二十多个参与哗变的头目没有走。他们深知哗变的后果,为了不祸及家人,他们要给里面的几位大人一个交代!那就是用自己的血来浇灭大人物心中的怒火!
他们不知道的是,里面的三位大人除了总兵张承胤,其他二人现在还没缓过来呢,腿软的连站起来都费劲,监军太监薛强授予秦墨专断之权,全权处理这次镇虏营闹饷事宜,他还特意交代秦墨,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为这事儿闹大了,他这个监军也没有好果子吃!
秦墨按照他的要求,让那二十几个头目明日一早就赶紧逃命,地方他都给想好了,就是碱厂堡,秦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