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条绳子罢了!也值得萧容庆这般大惊小怪?他说得义正言辞,萧淮南却觉得他是危言耸听,故意找茬儿。
怎奈萧容庆的身份摆在那儿,尽管两人年岁相差不大,却辈分有别,侄儿面对叔叔,萧淮南再怎么不甘心,也不能再争执,眉头紧拧的他紧攥着拳头,闷声应了句,
“皇叔思虑甚广,侄儿自愧不如。”
纵使眉目温顺,萧容庆也能听得出他语气中的那一丝不甘。萧容庆也不恼,阴声叹了句,
“你年岁小,心思单纯,思虑不周,也是人之常情。本王既提醒了你,往后你就得注意一些,莫让你三皇兄抓到你的把柄。”
萧容庆突然提起端王,却是何意?说得好似萧容庆站在他这边儿似的,萧淮南自嘲一笑,“侄儿身份低微,哪配让三皇兄放在眼中?”
“你是大启皇子,身上流着皇室血脉,岂可妄自菲薄?今后这大启的江山可就要靠你来支撑了!”
这顶高帽子,萧淮南可不敢戴,“皇叔言重了,云羽已经怀了先帝的孩子,只要孩子顺利诞生,便可继承先帝的皇位,与我何干?”
“即便孩子出生,可他年岁尚小,无法处理政务,更不能坐稳龙椅,需要王公大臣辅佐,而你便是最佳人选!”
萧容庆一副十分器重他的模样,萧淮南略一深思,便听懂了弦外之音,萧容庆这是在拐弯抹角的提醒他,他只配辅佐君王,不配觊觎皇位吧?
“那也该由皇叔您来辅佐,我就不掺和了。”
“你也是皇室子弟,理当肩负起大启的江山社稷。先帝的血脉才是正统,如若有人心怀不轨,试图推翻正统夺取皇位。你身为先帝的弟弟,是不是应该帮他守护江山?”
迎上萧容庆那试探的眼神,萧淮南只觉他的这番言辞十分虚假,但碍于人情世故,一些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我自然会帮忙,却不知皇叔所说的,意图夺取皇位之人,究竟是谁?”
萧容庆并未明言,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而后才慢悠悠地道:“那日舒云羽在永佑殿,被人用珠子暗中谋害,险些摔倒,此事你可有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