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何止杀了一个,那是整整杀了二十八个...”老成监察吏低声道。
拓拔启嘶哑再问“我,为何杀人”
“呃,这个,这个...”老成监察吏欲言又止,心中暗想:你他娘为啥杀人,自己不知道还问上我了。
“饭菜放下,下去吧”
“是,是,那您趁热吃”言罢,老成监察吏放下饭菜就走,完全不带回头。
草席上,拓拔启再一次陷入沉默。
期间他脑海中将昨夜初入太安湖,直至被监察院带走,这中间所有事情几乎全都过了不下数十遍。
而最终,一切的源头好像都指向了那杯酒,那杯颜南之带来的清河醉。可要说颜家便是那幕后人,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转念,他又想到了当初提议去参加游诗会的北梧,联想这一点,他甚至推想到了当今皇后,乃至那位二殿下。
但这个推想很快便被他否定,无他,首先北梧压根儿就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此一点,便能推翻先前所想。
其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就眼下来看,仿佛除了颜家这个关联外,再无半点线索。
皇宫,奉天殿前
未到上朝时辰,殿前便已跪满了人影。绿袍,青袍,乃至绯袍,上上下下近百名官员跪于殿前,一眼望去,皆是禽袍。
“哎呦,您几位不好好在家养着,这又是要整那出儿啊”
袁和贤手持拂尘,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几位身着绯袍,胡须花白的老者。
“袁公公,是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一干瘦绯袍老者冷言冷语。
袁和贤苦笑道“哎呦我的刘院长哎,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您老就甭跟着操心了”
“哼!昨夜我文院六名学子,两名夫子,皆惨死于太安湖。如此,你觉得老夫能安否!”刘秉正冷言质问。
“不错!今日我等就是来找陛下讨个说法!如若不从严惩处,何以安满朝文官之心,又何以安天下读书人之心!”一旁,另一名绯袍老者嘶哑怒喝。
“整整一夜过去了,朝廷对那等狂悖忤逆之徒竟没有半句说辞!难不成监察院的那帮人是吃干饭的!”一绿袍言官愤慨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