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陈煜连连摆摆手笑道:“兄长不必如此,纵煜不言,以兄长之聪慧,定然能明悟过来,只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世道如此,唯问心无愧最为难得,其实这个道理,曹操自然是懂得,但是懂得归懂得,能不能明悟过来便又是另外一回事。
待曹操的事情处理完毕后,陈煜则是看向黄琬,他不知道此番黄琬来到山中有什么目的没有,见状,黄琬捋着胡须笑道:“老夫得知张咨来到叔弼的住处,担忧叔弼的安危,故而连忙赶来,至于这蓑衣出门的时候,见到天色昏暗,有将变之像,故而出门时,便带着蓑衣出门。”
见到陈煜的眼神后,黄琬连忙开口解释,在黄琬的眼中,自从陈煜从雒阳随孙坚一并回来后,便开始越发的多疑了起来。
闻言,陈煜不再多言,而是起身,走到门口,让曹操、黄琬二人坐下后。便关紧房门,自言自语道;“风雨摇曳时,只为遮住一人一屋风雨,顾好当下则是顾好天下人。”
“穷者独善其身,达者兼并天下。”
当陈煜说完这番话后,便径直的走到自己的床榻上,不再理会陷入沉思中的曹操、黄琬二人,说白了,他这番话既是说给自己听,同时也是说给曹操和黄琬听的。
如曹操一心一意想着要匡扶汉室,但是如果尚且不能保全自己,就不用谈论什么匡扶大汉匡扶天下之事。
“多谢。”
曹操起身朝着躺在床榻上的陈煜拱手告别后,推开房门,在黄琬诧异的眼光中,曹操顶着外面的风雨,下了山,而黄琬先是一愣,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肆意且欣慰,重新穿上蓑衣,带上斗笠之后,黄琬紧随在曹操身后,身体藏进风雨中,消失在陈煜的视线中,待曹操、黄琬二人离去后,躺在床榻上的陈煜睁开眼睛,嘴角轻轻上扬,随门外的秋风携带着雨水滴落在陈煜的脸上时,陈煜随苦笑道:“这二人当不为人子。”
无奈之下,只能披上外套,走到门口,关闭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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