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煜以为兄长当回雒阳,无论兄长是否得到子干先生重用,兄长都必须回到雒阳。”
“为何?”
听陈煜这般说道,曹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既得不到卢植的信任和重用,曹操自认为留在雒阳已无用,他倒不如远离雒阳,来一个眼不见为净,省的心烦意乱。
曹操的困惑尽数落在陈煜的眼中,换做是其他人,陈煜或许会认同这个想法,但是眼前的人是曹操,至少目前的曹操受其祖父曹腾的教导心系社稷,把匡扶汉室为己任,这样的人....岂是那种甘愿躲避之人。
“兄长当真愿离开雒阳乎?”陈煜微微摇头,遂认真的看向曹操,语气凝重道:“兄长当真愿意就此离开雒阳,远离是非之地,煜自为兄长喜悦,然兄长非如此也,就此离开雒阳,若雒阳有变,煜恐兄长会懊悔终生。”
闻言,曹操沉默了,陈煜说出了他心中所想,只是自己犹豫再三,不曾确认过自己心中所想。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勇夫安知义,智者必怀仁。”
陈煜的话回荡在竹屋内,无论是黄琬亦或是曹操都为之侧目,看向陈煜的眼神都变得有些不一样,尤其是曹操,陈煜的这番话,对于他来讲感触极深。
见状,陈煜趁热打铁道:“兄长何须顾忌他人,行事但凭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
倏然,一旁沉默不语的黄琬不由的称赞,行事莫求前程似锦,但求问心无愧,但就一个简简单单的问心无愧却难倒了不知多少人,多少人因一个问心无愧,折戟沉沙埋没在历史的尘埃中。
曹操瞬间眼睛一亮,心中瞬间明悟了过来,多日的困惑和迷茫皆因陈煜的一句话,而烟消云散,曹操遂起身,朝着陈煜拱手作揖道:‘叔弼今日解惑之恩,操铭记于心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