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天下奉一身,不就是让全天下人供养一人吗?”
[完蛋了!显摆过了!说漏嘴了!]
陈献轻咳一声,脸色变得严肃:“陈东家,你要知道本官是大明官员,你是大明百姓,自然要紧跟朝廷脚步。
那些指挥使都是乌斯藏人,那地方什么样你也清楚。
子曰: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
我们得听从圣人之言,你说是不是?”
[呸!无耻之徒!]
陈默在心中暗暗鄙夷:[什么圣人之言,不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真难为你能到处引经据典,我就知道,当官的没一个好人。]
心里再怎么鄙夷,陈默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如此!陈知府不愧是大儒,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此次回去,草民定当细细品味陈知府所言。”
陈献暗暗松了口气,脸上却一脸平静:
“陈东家作为商人,能时刻体察先贤之言,实在难得。
本官已经为陈东家向朝廷申请一个牌匾,希望陈东家能继续为国出力,争取在御史和锦衣卫过来之前,多做贡献。”
“多谢陈知府,草民定然不辜负朝廷,不辜负陈知府。”
两人交易在探讨学术思想中完成,而这一幕恰好被方时派的锦衣卫听见。
等陈默走后,锦衣卫从暗中走出,瞥了眼桌面上的宝钞,只是记在心里,并没有出声质问。
“陈知府,方学士有信!”
陈献接过书信打开,脸色开始极速变化,疑惑、惊奇、兴奋来回交换,最后变成凝重:
“大明四地、境外三国,如此庞大的计划,哪怕加上道衍也不行,我们需要支援。
不仅仅是军队和大才支援,还需要情报支援。”
“变法开始之初,锦衣卫已经秘密前往境外三国调查,情报不用担心。
李士修会负责四川行都司那一片,乌斯藏由道衍和你负责,至于其他地方,也有人配合。”
“不行!”
陈献连连摇头:“事情太大,我没这个本事,你让方学士派个人过来统筹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