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不就是耐心吗?
直到日头西斜,吕媭还没有一句话,再这样耗下去,吕媭完全有可能以天气太晚要休息为名把韩翊支应过去。
韩翊笑了,他奉承道,
“樊将军欠下的,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也知道夫人为难。其实松子说了,她办花楼,初衷本就是为了结交各路权贵。听说好些个有风骨的,顶得住财货的诱惑,却过不了美人关。这些个微妙的道理,只有男人才懂……”
韩翊说到这的时候,明显地看到吕媭的手迟滞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剔起来,他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然后他再说道,
“从实质上说,不管啥生意,都只是买卖而已。不怕对方赊欠,只要没结清,就还有无数的往来……”
这话说到了吕媭的心坎上,她没好气地问了句,“那结清了呢?”
“像樊将军这样老是一赊到底的客人,身后又有如此强大的妻族,如果我是松子,断不愿与他再往来。”
韩翊见过一般女子对后院的决心,知道吕媭也不例外,就再刺激了她一下。
“不用多说,樊哙统共欠了邯郸多少,柳嫖都给我说了。我也早就准备好等她的前东家来拿,没想到她竟然把你给拽进来了。
一个子儿都不少,你点一下,都拿走。
还有,我知道为何今天那些府衙的都没来。替我转告陈平,他的恶心,我记住了。”
以一个弱女子之身挑战整个汉国的间者体系,吕媭再一次刷新了韩翊对“无知者无畏”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