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翊以前看到过刘邦从马车上下来的画面。刘邦跟陈馀就不一样,他是踩着脚凳下去的,要是没有脚凳,也从来没有踩过人。对比之下,韩翊对陈馀有了些反感。听陈平说过,每个人的福祉深厚程度不一样,就那么多,要是福气享得太过了,后边的祸患就来了,严重的还会影响寿缘。
韩翊不敢再想下去,他怕一不小心,把诅咒的话说出来第一个有性命之虞的会是自己。
陈馀下了车,看也不看韩翊一眼,就径自朝松子的成衣店走去。
“这家伙是惦记上这了,还真是无本万利,打得一手好算盘。”陈平在心里忿忿不平道,却不敢怠慢,只得跟了他朝里走去。
出乎陈平的意料,松子的成衣店外豪华的马车和气度不凡的仆从倒是不少,看起来生意好得不得了。
走进一看,吓了一跳。里边坐着的,全是大福贵之人。以前在陈平和小柒看过画像,陈馀认得,这里边坐着的,像西魏国的魏豹,新韩王郑昌,赵王歇,外加刚刚带韩翊进来的代王陈馀,整整四个诸侯国的国君。
汉国的刘邦虽然没有来,但是下首坐着的张良却是很有份量的。
陈馀也不谦虚,兀自挑了个上首的位置坐下,便指着站在张良下方的韩翊说道,“还是年轻人能干,没多久就成了洛阳巨富了。所以说呢,好出身的世家子弟,干啥啥能成。”
张良笑而不语。韩翊不知陈馀唱的那一出,有点诧异莫名,嘴里喃喃地把话题转移到松子身上,
“松子的阿爷曾任职前朝内廷,她的出身的确不算是多么低。”
明间的空气顿时凝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