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出口,韩翊便马上意识到自己失了言。眼前的这几位,除了张良和陈馀,大 多都是乱世中出来的新贵,谁都不傻,虽然知道建立统一的王朝是大势所趋,但还是没有人希望再出一个大秦朝把他们的既得利益统统收走。
伤疤在那,是谁造成的不要紧,但是戳到痛处的人不可原谅,这是最基本的人情常识。韩翊现在的能力还很微弱,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甚至都不用手指头,就能让他零落成泥。
这时有一两人眼神的余光已经瞟过了陈馀,看陈馀在那装愣,在赵国的地界上不好发作,都冷冷地坐在原处。陈馀是个乱世枭雄,在他的眼里,只有更大的利益,韩翊得马上找到解决的办法,不然害了松子,也会害了自己。
“听说洛阳的真娘以前是秦宫的女史;现在的松子,随着她阿母被前朝流放到蜀中后,全家为奴,身世也是凋零。
前朝的华服一族现如今任现在的贵人驱策,可见现如今是属于豪杰的新时代。”
韩翊吃了一吓,一时之间没能想出更好的词来圆方才的失语,于是只能草草地说了这些话。
张良与韩翊的祖上有同袍之谊,而后者又是刘邦这头的人,他见情形有些沉闷,也打起了圆场,
“原来的那些个高位者能甘于平淡,好事啊。难道还等他们和我们再抢一场不成?”
座上的那几人这才恢复了笑颜,要韩翊把松子唤来。
此时的松子,着的是粉蓝色深衣,上绣着松鹤林泉,头上着帻巾,一副男儿打扮,别有一番英武的气象。
不过她朝座上各位行的礼,却是赵国这头最重的。看得那几人直夸官宦后人不是一般的伎人能比的。
魏王豹这时抱怨道,“以前穿红着绿的看多了,看来看去,左不过就那些个换汤不换药的颜色款式罢了。松子小娘这一身才让人耳目一新。却不在一开始便荐给我们,可见也是个没诚意的。”
魏王豹是魏王无咎的族弟,很有些来历,在场的人不好直接说什么,只听得新韩王郑昌笑着调侃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