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曾想,他竟没有相匹配的彩头。
这就有点贻笑大方了。
没彩头,参加什么投壶?
祁修远老爷子、杨参议、刘县尊顿时神色紧张了起来。
他们迫切希望这位文曲星,像刚才那样才思敏捷,作出应对之策。
正当他们焦躁不安,想要为其解围时,一声冷哼清晰传来。
“呵呵,祁老二、李小凡,张小韬,你们越来越会坑人了啊,在伯父的寿辰上也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话音刚落,一个长相普通,衣着灰色士子服,头戴木质发簪的高大青年走进了厅堂。
赵麟看到此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比自己还要寒酸的哥们终于来了。
小主,
而且,看起来还十分霸气。
够爷们。
继续怼,怼死他们。
看得出,厅堂中的大部分人都认识此人的。
见他如此讥讽挖苦祁家少主、“四秀”李凡,大家竟都没有一丝惊诧。
正当赵麟想要向蔡师打听他的身份时,那寒酸青年竟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小兄弟,这次投壶我来帮你如何?”
赵麟一愣,不过还未等他说话,那边的祁家少主已是怒道:“张茂,你休要太过分,此次投壶,是他主动参与,我们并未强逼他。”
寒酸青年看了一眼赵麟,目露悲天悯人之色:“小兄弟,你我有缘,送你件小礼物,倒是可以当做彩头。”
他说完,便把大拇指上的那个玉扳指摘了下来。
只见那玉扳指,碧绿又清澈如洗,上面似乎还刻有文字。
还未等赵麟反应过来,那青年已把扳指扔给了他:“不用谢,再见既是有缘。”
说完,那人又向祁老先生深深一礼,便潇洒转身进入了内堂。
赵麟再次懵了。
这人真怪,两次见面都是他自言自语。
什么英雄所见略同,什么再见既是有缘,还送什么小礼物?
大哥,你谁啊?
厅堂里的众宾客,似乎对此人很是忌惮。
真是奇了怪了。
赵麟拿了那玉扳指看了看,只见那上面刻有蝇头诗句:
快马飞生耳后风,浮麋数肋中无空。
漫言刻玉占佳兆,发羽抨弦屡此同
还算不错的诗句。
自己射箭不正缺少一枚玉扳指吗?
这小礼物还真是不错。
不过,还得找机会感谢一下那位兄弟才行。
礼尚往来,不是吗?
经过那青年的一闹腾,祁家少主脸色阴沉似水。
他的计划再次失败了。
那小子真是好运气啊,一向傲气冲天的张茂,竟送他一枚极为珍贵的翡翠扳指。
现在这小子有了彩头,想让其丢人现眼的计划,再次落空了。
唯有“四秀”李凡,却是目露惊喜。
那扳指他认识,其实最为珍贵的不是价值连城的翡翠材质。
而是上面的诗词,那是永康皇帝的御制诗文,更是名家镌刻。
几年前,十六岁的张茂在西郊大营勋贵子弟比武中,一举夺魁,永康帝大喜之下,赐他了这枚贵重翡翠扳指。
没想到他竟把如此贵重御赐之物,送给了一个毫不相干之人。
真是蠢货,愚不可及。
虽不能在彩头方面拿捏那小子了,但能赢下如此贵重的翡翠扳指,也是极大的收获。
此时的李凡,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了。
“既然你有彩头了,就不要墨迹耽搁大家时间了。”
赵麟听了却是一怔:“谁说我用这枚扳指当作彩头?”
厅堂众宾客都愣了,这小子该不会是财迷心窍,看出了那扳指价值连城,不舍得拿来当彩头了吧?
在众人疑惑间,只见赵麟走到祁修远老爷子面前,拱了拱手。
“老大人容禀,小子能否以一首贺寿诗词当作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