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芦苇荡扔掉手中的长刀,仔细的梳理了一下身上带血的衣服。
‘大哥!你心中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这背后的缘由!’
‘三哥,觊觎那些本不属于他的东西,贪婪无度。
至于其他三位族老,他们更是妄图染指不应该触碰的族长权利。’
‘而我,身为家族的族长,本应是一言九鼎,号令全族的存在。
如今却沦为了一个空有其名的傀儡。
话语权被剥夺,执行权成了笑谈,就连最基本的知情权也荡然无存!’
‘你不觉得可笑?
你现在来质问我为什么!’
芦苇荡愤然抓住卢傅武的衣襟,兄弟二人就站在死去的卢崈门前愤怒的对视。
‘你有这个资格吗?这一切本应该是你的!
也可以是三哥的!
唯独不应该是我的!’
’你们都惧怕这几个老不死的!所以把族长的位置强行的安插在了我的身上。
五年!我为了你们足足当了五年的傀儡。
你们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就像一个被圈养的家畜,紧缩在一个角落无能的翻滚,吼叫,爬行,扭动。
你们对这一切明明都知道,却当做视若无睹,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
而三哥呢!当初是他毅然决然地舍弃了族长这位置。
过后竟然勾结族长老企图将我边缘化,悄无声息地侵蚀我四房世代累积的基业。
‘哼!大哥!你们是都当四房在卢家之中,是那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不值一提?
还是我四房世代积累的产业,不属于卢家血脉中的一部分?’
‘他卢正清想要,大可直接言明,光明磊落地来谈!
何必每日里施展那些阴险狡诈的手段,对我进行无休止的精神和物质上的双重折磨?
你说说看,我该不该杀他?!
此时的芦苇荡歇斯底里的将脑袋顶在了卢傅武的脸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
卢傅武看着自己的四弟居然变成了这副人不如,鬼不鬼的样子,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这不是你残害手足的理由,你就是在为自己毫无人性的行为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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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是疯了,那也是被你们逼疯的!
芦苇荡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拾起地上那柄寒光闪烁的长刀,推开人群就要往外面走去。
护卫们见状,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进退维谷。
‘让开!’他缓缓举起手中卢家家主的令牌。
护卫们面对家主令,不敢有丝毫迟疑,纷纷让开道路,恭敬地垂首站立两侧,任由芦苇荡大步的走了出去。
卢傅武的眼眸猛然一缩,目光紧紧锁住芦苇荡前往的方向,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疾步上前,一把攥住了芦苇荡的手臂,声音中夹杂着几分震怒。
‘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那里可是卢家大儒们静修治学之地,岂能容你肆意妄为?难道连他们你也想加害不成?’
芦苇荡,你此举无疑是在动摇我卢家的百年根基。
芦苇荡投以卢傅武一抹冷冽的讥讽,随即猛然一用力,毫不留情地甩开了他的手臂。
‘根基?’他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今日那宣读圣旨的时候,你也在场。
五代之内永不录取,除了太原王世氏,我们其余四家在朝堂的根基几乎全军覆没。
从长安归来的那些大儒,当场就晕厥过去几个,你现在跟我谈根基?
卢家的根基,早在卢元基那老匹夫的手里被他挖得千疮百孔了!
你现在跟我说他们是大儒?
我看他们就是大蠢驴,牵着不走,打着的倒退。
没有我这个族长的指令,就敢擅自做主配合区区几个族老的指令。
‘留他们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