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回大婚至嚞

阿塔娜前脚走,虚连后脚便来,报告昨夜来信金矿报又被夺,这已是第二次被夺走。单于本想见见无风再走,虚连来通报见此情形,便按徐布前说的回复:亲戚病危不能相送。单于听是女的,叹服不已。连夜便走了。

一旁拓跋明玉直念叨太像了、太像了。拉着虚连的手,问叫啥,父亲是谁,怎在无风这里。虚连大概说了情况,正想回答母亲姓名。离石、徐布前、拓跋山进来,说时间不早了,那边催上了,赶紧穿衣打扮过去迎亲。

无风看后间婉儿饭后喝了一碗药正睡的香,便给当归、半夏安顿了一番,带小雨点到府上收拾打扮,虚连连忙跟上,也就没顾上回答拓跋明玉问话。

收拾停当,已日上三竿,依娜说婉儿娘娘喝了一碗人参,精神渐好。无风这才跟着迎亲队伍,在吹吹打打声中进了府,一路百姓欢呼跟随,尽皆围在府外,有的守在门口,有的边排队打饭边等迎亲队伍出来,有的爬上墙边大树,伸长脖子向里看。

迎亲程序走完,阿塔娜早等不及拉着无风,沿着红毯往外走,阿塔娜父母直摇头,女生外向留不住呀!其实阿塔娜看出无风的无奈与尴尬,向父母磕头罢再一一应酬不觉皱了下眉,烦燥之意渐生,相识以来从未有过,也便不敢再让众人纠缠。

无风与阿塔娜一身西戎传统礼服牵手走在中间,小雨点、波尔一左一右在前,古丽仙、乔远山,西琳、叶向东在后,洛蓝、洛蓝堂妹、维拉、欧尔佳、依娜、阿芙拉和与阿塔娜要好的未婚女子着盛装分列其后,莺莺燕燕,蜂蜂蝶蝶,翠翠红红,花花叶叶,东西方美女花枝招展、竞相争艳,直看的众人目瞪口呆。队伍后,只拓跋起孤零零一人跟着。出了门,一旅精挑细选最标致的一营后生,着军装展红旗在前;元送亲队百人立于嫁妆车马两侧在后,其余则三五步两边各站一人挡出通道。

阿塔娜上轿抱了波尔,无风骑马抱了小雨点,一行人缓缓到了王府门口。只见门口立着两个绝色女子,一匈奴盛装,一大夏华服,一丰满圆润,一骨感削瘦,一烈焰红唇前突后翘,一肌肤似雪飘逸若仙,伸手扶出轿中阿塔娜,三人竞是平分秋色,不分伯仲,各有千秋。

人群一时极静,生怕坏了那幅如画场景。片刻忽叽叽喳喳开始讨论孰美,另两人是谁。一人道没发现三人手上的玉镯是一样的吗?另一人说听说还有一只。又一人说不知道是谁,是不是如这三人一样美?一人说怕与这三人不相上下!人群中一阵惊呼。

阿塔娜嗔怪婉儿道:姐姐不好好休息怎来了。

婉儿莞尔一笑,不把妹妹接回来,怎能睡的着。婉儿一笑犹如在湖里投了一颗石子,人群中瞬时惊呼了起来。三人回头一看,向着人群招了招手,转身进了王府大门,人群又是一阵惊呼感叹,今天似乎世上的美女全聚于此,让人大饱眼福呀!拓跋山等人招呼众人不必围着了,婚礼已毕,赶紧回去,今日准备了烤鱼。众人说甚不肯离去,反而越聚越多,成无法阻止之势,有人喊着还要瞻仰左贤王夫妇二人真容,呼声渐渐合一。无奈只得报告了无风,拓跋明玉笑说那就绕城转上一圈,让世人见见这对神仙眷侣,近距离欢庆祝福。忽见人群中艾米拉玉立,急急拉住在一边说话。婉儿道今日是妹妹一辈子最大最高兴的事,也该让风光些、高兴些。

无风不想再抛头露面,今日已是前所未有的老脸羞愧了,无奈众人兴奋撺掇,婉儿也无大碍,阿塔娜很是期许,不愿拂了众意。婚礼形式走完,安顿了婉儿休息,与阿塔娜站在马车上绕城一圈。用过午饭,又报满城百姓不走,兼等再转一圈,再睹风采。阿塔娜换上西方姐妹做的婚纱,无风穿了西方服饰,又绕城一圈。百姓还是没看够。洛蓝父亲道多少年了城里没有这么多人,百姓受苦受难没有这么高兴过,难得有这么件天大喜事让百姓高兴高兴,左贤王、王妃再劳动受累一下,也算安民爱民亲民了。两人又换了夏服,再次绕城一圈,直到太阳将落,无风怕阿塔娜太过劳累才回去,百姓才心满意足安静下来。

有些百姓拿了双数的鸡蛋、水果、菜,自家做的饼、馍等,有些连母鸡也送给无风,转了三圈下来,满满当当拉了几车东西回来,无风只得嘱咐左右按价结算,多给些银两,否则一概不收,如此又收获了许多谢意。

是夜,满城灯火通明,四处羊肉飘香、酒香阵阵,人人尽兼欢喜呼喝。

洛蓝、洛蓝堂妹、维拉、欧尔佳、阿芙拉等一众还在等着跟无风讨喜,每人打散了些银两还不行,非要阿塔娜夏服,只得许诺量好尺寸让徐布前回皋兰做好捎过来,众人这才散去。后来,北州城的裁缝干脆直接过来进了无风的制衣班,做的衣服除了供给士兵外,还向西方售卖,犹记阿塔娜鲜衣怒马,衣服如此别样风情,自然供不应求,引领一时风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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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看过卧床的婉儿和睡熟的“儿子”,小雨点造的要无风抱着睡,婉儿说压床也得是小男孩才行,哄了半天小雨点这才悻悻不作声,没一会便与婉儿睡了过去。这几日吃穿用度,银子大把大把地花,无风、阿塔娜都有些肉疼。婉儿拉过阿塔娜,偷偷递过几张银票,又让依娜搬来装着几个金银的袋子,惊的阿塔娜抱着婉儿亲了又亲说:你是我的亲姐姐呀!拓跋起回去后,建起了钱庄,徐布前回来后,婉儿让存了不太引人注目的银子。又分开让依娜存了些,让村长存了些,积少成多差不多搬空了窑洞的金银。安顿村长以后每月领工资、红白喜事钱拿账目明细从钱庄存的里支。过来时又在装面的袋子里、嫁妆的箱子里放了些,以备不时之需。

拓跋明玉装作没看见,只拉着艾米拉说话,对无风说:当时艾米拉有孕,送在一处静养,本想待事成之后再作安排,却不想后来遍寻不见,让艾米拉吃了这么多苦。所幸得遇无风才有现在如此模样,真真要好好报答与你。也不管阿塔娜在跟前,美目眼泪汪汪看着无风。远处,拓跋起脸上阴晴不定,痴痴地看着阿塔娜。

与阿塔娜入了洞房,吃了依娜早早准备在饺子,喝了交杯酒。阿塔娜不能饮,小女儿心态上来,便让无风代饮,连着交杯饮了八次,无风醉意渐浓,这才上床休息。无风困乏难耐,阿塔娜却兴奋异常,无风便捡了前世闹洞房好笑的事说,逗的阿塔娜咯咯笑个不止,不知不觉自己睡了过去。

深夜,窗外人单影只,阿塔娜起身、出门,并立身前,不言不语。半天,拓跋起哽咽啜泣,阿塔娜缓缓搂住只比自己稍低的拓跋起,拓跋起极压抑地痛哭起来,良久怨道:为什么不等我?我说过长大了要娶你的,一定比今天还风光。

阿塔娜道:憨娃娃,你还小不懂!......回去了就不要来了么,来干什么!......你对姐姐好,姐姐知道!......姐姐得偿所愿,你应该替姐姐高兴才是......按先生教你的做好好长大,一定能遇到比姐姐好一百倍一千倍的人。

拓跋起紧紧地抱了抱道:不,只有你最好,我就要你。

阿塔娜摸了摸拓跋起的头道:那你要快快长大,像先生一样有本事。回去吧,夜凉了。半天,拓跋起静静地不动不语,只享受那最后的温存。阿塔娜拍拍背又道:姐姐怀着孩子呢。今天又是姐姐的洞房花烛夜。

拓跋起半天才反应转道:那你快快回去。手却不松开。阿塔娜轻轻推了推,揩净脸上的泪,在拓跋起唇上亲了一下,也不再言语,转身离去,只留拓跋起呆立原地,良久良久。

无风正睡香甜时,被怀里的阿塔娜扭了几扭醒来问道:是不是还欠我点啥。阿塔娜已全身滑腻,无风说有身子了不敢。阿塔娜道今天结婚不了的话一辈子后悔,只今天一次,进去放着不动一晚上,明天便让姐姐代劳。无风说我嗑睡了,阿塔娜说你睡的死猪一样早睡了一觉了,百般央告。无风无耐只得从背后抱住,丝滑嵌入,两手握了大了一圈的馒头,硬生生一动不动从夜里坚持到鸡叫,浑身放松渐渐疲软想睡去,阿塔娜说这算从昨天×到今天了,兀自动了两动,不让软绵下去,如此这般直到鸡叫最后一次,才双双睡去。

注:最初的婚礼形式大约始于原始社会末期,从相传始于伏羲时代的定婚“以俪皮(成对的鹿皮)为礼”逐渐演进,到夏商时的“亲迎于堂”,再到周代所具备的完整的“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