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能不能别盯着我一个人祸害啊!”被拽回家的陈言终于爆炸了“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没地方可以去就要推我下地狱是不是?”
“虞秩忙着订婚呢,”虞移神色一下黯淡了“他没空来管我这点破事,况且我不回去,他才会觉得开心不是吗?我也不想回去给他丢脸。”
陈言闻言只感觉一股寒气直冲脑顶,要说向平川是个野心有余能力欠费的野心家,廖华亭是个混不吝的二世祖,都不难对付,惹不起躲着就行了,可虞秩不一样,虞秩是个优秀的警察,审讯室里的大灯照的左眼几天看不清东西的感觉,陈言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我现在死行不。”被虞移拽着脱不开身,陈言伸手就往鞋柜上摸,平时葛玥童都会在这里放一把拆快递的美工刀,她辞职以后陈言也没改动过,所以很顺利的就摸到了。
还没等陈言滑出刀片,整个人就被虞移按在了墙上:“要死我先死,”虞移就是有这个本事,疯的让陈言头皮发麻“反正你也不想活,咱俩一起死,然后让虞秩把你的主要社会关系折腾的十年之内鸡犬不宁。”
其实陈言这个人很好拿捏,他从来最怕连累别人,虞移也是算准了才说的。这话一出来,陈言果然如同被打了七寸,整个人也不再是紧绷的防御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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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移看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松开了摁着陈言的手,两个人沉默的站了一会儿,气氛稍稍有些尴尬。
“学长,有吃的吗,我真的快饿死了。”还是虞移先打破这份尴尬的沉默,他一边吸溜着鼻涕从鞋柜上抽纸巾来擦鼻涕,一边瞅着旁边的十五斤说:“学长你这存钱罐可真够大的啊。”
捞干净陈言给做的素面,虞移一边慢慢喝汤一边看着坐在对面的陈言,陈言两个胳膊抱在胸前,写满忧虑的眼睛比平时那填满热情和崇拜的眼睛好看不知道多少,虞移从来没觉得这世界上谁比自己好看,陈言例外。
“学长你放心吧,就虞秩那个工作,一年休不了几天假,他那么爱岗敬业,春节正是他表现的好时机,他才不会从京城跑这么远来找我呢。”虞移不知道是饿惨了还是陈言手艺真的这么好,一碗素面汤都快喝完了。
“你家人知道你寒假不回去吗?”陈言问出了这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毕竟他不想弄个拐卖人口加非法拘禁的嫌疑,所以虞移有没有和家人报备就显得非常重要。
“这个你放心,”虞移喝完汤把碗放下“上到我爷爷奶奶,下到我们家那两只虎皮鹦鹉,我全说了一遍,而且他们都同意了,我说我寒假留校不回去了,不做实验的时候就出去逛逛,让他们别管我。”
“我不信,”陈言瞟了瞟手机,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但是他一点没心思去想睡觉的事情“过年不回家这么大的事,你们家人会同意?”
“虞秩未婚妻跟我睡过,”喝完汤的虞移心满意足地靠在餐椅靠背上“我主动说不回去他们谁不松口气夸我懂事呢?”
陈言见过太多神经病,虞移绝对是里面的佼佼者,所以陈言站起身来准备上楼洗洗睡了:“记得洗碗。”
“学长,”虞移乖乖收拾自己的碗筷“等会儿咱俩钻一个被窝可以吗,我怕冷。”
等虞移洗干净锅碗瓢盆上来,陈言已经在卧室临时支起来的一张折叠床上睡着了,这么窄的折叠床肯定是睡不下两个人,虞移没想到自己随口开的玩笑被陈言当了真。卧室里的空调呼呼吹着暖风,吹起陈言身上的沐浴露味儿,虞移不由得感叹学长真的是动作快。
虞移这几年有意识的在减少熬夜,打开行李箱找出睡衣和洗漱包,跑进洗手间简单洗了个澡,就在陈言的大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