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臣兵部侍郎郭权有本要奏。”
一名靠前的大臣向前一步低头说道。
我是无所谓了,坐着看戏就行,太后她应该会自己操作。
果然,我旁边的这个太监,提着尖锐的声音喊:
“准奏”
“前些日子悯州守将秦景见死不救,没有及时给予奎州忠泽林支援,以至奎州大败,被南封国占领七座城池,更使得奎州三万大军损失过半,数十万百姓颠沛流离。
其罪不诛其满门,不足以泄愤。请陛下明查,给奎州百姓一个交代。”
见他没有再多说,一旁的礼部官员也向前一步:
“简直一派胡言,秦将军明明已经立即赶往,方面是忠泽泽不及时供应粮草,才导致我军大败。
秦将军不仅无过,反而有功,反倒是忠泽林未战先退,才是最该要严惩的人。望陛下明鉴。”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件事非常的大,是反差非常大,一个处理不好功臣变尸体,真正的罪臣却逍遥法外,甚至得到嘉奖。
他们就是明摆了,我和太后未曾亲眼看见在这里胡搅蛮缠,说到底,后面拼的是在朝廷里的关系,谁的关系硬谁就有理。
这时候微服私访就显得很重要,一直待在宫里,我能看见、听见的都是别人想让我看见和听见。
“左丞相,你这么看。”
太后娘娘都发问了,最前面的一名老者,弯着腰说:
“可以派遣一名陛下信任的人前往考察,代天子巡视。”
你在开玩笑吧?我信任的人?抱歉真没有。
然后他们就在那里争论,相互举荐人——自己人,各个争的面红耳赤,就像准备要大捞一笔的贪财样。
我闲来无事,就把面前的奏折看了起来,首先是悯州秦将军的奏折,他的意思大概就是:
接到急信就立即带领一万精兵飞羽军轻装前往支援,不想忠泽林直接弃城而逃,还一连弃五座城池,导致敌人长驱直入。
秦将军只能放弃前面一座小城,收到急信的第七天就重兵驻扎襄城与敌人死战九天,而城池内的官仓却是空无一物,寻求忠泽林的粮草支援未果,才不得已弃城退兵。
而忠泽林的奏折描述的是另外一种情况,他说:
他在第一座城池——建明城,与五倍于他的敌人苦战半月,秦将军一直囤积襄城,未见秦将军一兵一卒支援,最后只能败退。在此期间他多次书写信件给秦将军让其驻守建明城后面一座城池,可秦将军拒不配合,以至于被南封国逐个击破。
至于秦将军说的襄城官仓无粮,实属冤枉他,那是秦将军早已自己打开官仓,将粮食变卖给当地的富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