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抄一点。”
“拿来我看!”
我交出所抄的讲义去,他收下了,第二三天便还我,并且说,此后每一星期要送给他看一回。我拿下来打开看时,很吃了一惊,同时也感到一种不安和感激。原来我的讲义已经从头到末,都用红笔添改过了,不但增加了许多脱漏的地方,连文法的错误,也都一一订正。这样一直继续到教完了他所担任的功课:骨学、血管学、神经学。
如果在国内,那些极度内卷的老师往往更多会盯着优等生不放,我这般中等学生自然是不受重视。
可惜我那时太不用功,有时也很任性。还记得有一回藤野先生将我叫到他的研究室里去,翻出我那讲义上的一个图来,是下臂的血管,指着,向我和蔼的说道:
“你看,你将这条血管移了一点位置了。自然,这样一移,的确比较的好看些,然而解剖图不是美术,实物是那么样的,我们没法改换它。现在我给你改好了,以后你要全照着黑板上那样的画。”
但是我还不服气,口头答应着,心里却想道:
“图还是我画的不错;至于实在的情形,我心里自然记得的。”
学年试验完毕之后,我便到东京玩了一夏天,作为龙汉人在东京,终归还是有着一点特权的,秋初再回学校,成绩早已发表了,同学一百余人之中,我在中间,不过是没有落第。这回藤野先生所担任的功课,是解剖实习和局部解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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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实习了大概一星期,他又叫我去了,很高兴地,仍用了极有抑扬的声调对我说道:
“我听说你曾与徐华清教授共事,徐教授乃是科学院院士,是龙汉最出色的外科手术大师。”
南约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军事组织,而且还是个军事,文化,经济组织,东瀛在尊王攘夷后(此处指甲午战争)经济便迅速腾飞了,基本上是伴随着帝国的经济增长而增长的,像我这样的交流学习的人是不少的,当然我和他们不一样,亚洲最领先的医科大学毋庸置疑是龙汉国内的四大金刚,东南西北每年为了争抢最强医科大学的名头而吵得不可开交,在龙汉你能学到的东西远比这里多——我估计很多所谓交换生更多是为了大和抚子们来的。
第二年添教霉菌学,细菌的形状是全用电影来显示的,一段落已完而还没有到下课的时候,便影几片时事的片子,此时正值帝国与白鹰联邦开战,自然都是南约战胜华盛顿的情形。但偏有很多日本人夹在里边——他们派遣了很多日本军奋战,甚至比战争中帝国自己动用的海军陆战队还多,电影里则是东瀛军队和龙汉士兵冲上檀香山的情景。
“万岁!”他们都拍掌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