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蒋兴和万俟卨就是许贯忠的左膀右臂,道士三人组到底是还没加入梁山,不算自家人。
不对,这个蒋兴也还不算梁山头领~
要是主公在就好了,他擅长忽悠人上山,眼前这个真的是人才啊!
“如今三十万百姓,五千人一队,已经整编完成,选出了队正,副队正协助管理,虽然各队人数不大准,大略是四千五百到六千之间好在,出入不算太大,每队都有两三个山寨能识字的士卒负责对接。”蒋兴拱手回道,对这个年轻的军师,蒋兴也是佩服的。
如此大才,竟然流落成贼,国家之大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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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贯忠点了点头,“让他们每队组织五百人的护卫队,对接人员都是军伍出身,就兼着教官和指挥使,负责他们这一队的训练工作,护卫队负责保护本大队,毕竟这一路上也不太平,总是要有个护卫力量。”
蒋兴一愣,这就是三万大军?就这么轻松捏在了梁山手里?
就是乔道清和公孙胜也是有些愣神的,毕竟一般造反,裹挟的人头都算,所以动不动几十万大军,这武装起来,真的可以说是数万大军。
对于梁山有多少兵,外面的人雾里看花,实际一直是不太清楚的,只知道上山的青壮很多,而按照当下绿林,上山的都是喽喽山贼来算,一两万兵马总是有的。
只是和大家想的有出入的是,这梁山兵马好强,不仅武器是制式的,批甲率还特么比禁军都高,军容整洁,纪律井然,战斗力也比禁军要强,一营步兵竟然有八百人,实在是···
所以如果梁山有这样的两万,不,就是一万多些,也跟现在绿林道上的那些乱七八糟完全不一样啊!
大家都是活不下去做山贼,怎的你就如此出众?!
··· ···
不管这些人乱七八糟的心思,无论心理想的是什么,许贯忠的话总是可以贯彻下去的,考虑到之前发下去的人还是太过势单力薄,许贯忠又从新送来的预备役中挑了百十个,保证一个队里面有三四个梁山人才好。
而经过几天的磨合,这事情做的就快多了,四月初六当天子时前就完成了。
而深夜的许贯忠还没有睡,这几天都是丑时才睡,这突然大略已定,子时就闲了下来,一时还有些不习惯,所以许贯忠,万俟卨,蒋兴三人围着茶炉喝杯茶
闲聊一下,也是风月雅事,毕竟都是学富五车的读书人,到底是和那群只懂蛮干的山寨头领不同。
只是这话题绕来绕去,总是要回到当下的事情上来。
蒋兴叹了口气,“这些人到了马谷就能活吗?”
许贯忠笑了笑,所以眼前这人真的适合跟着自家主公混啊,都是一样的心怀百姓,这就是志同道合的同志啊,“别说到了马谷,就是到了梁山,该死也是要死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生死有命,拦不住的。”
蒋兴摇了摇头,这个大名府的文武双全,自然是有文化的,只是和一群草莽混在一起久了,说话就市井俚语多,典故少,“许兄当知我意,马谷乃至咱们这一路,多是黄泛盐碱之地,粮食不长,草木稀疏,终非久留之地,如果事涉山寨机密,许兄不说也就是了。君不密则失臣 臣不密失其身 几事不密则成害,许兄有所保留也是对的。”
许贯忠摇头道,“这机密被我家寨主天天挂嘴边,这位就不懂这保密的道理,所以倒是没什么不能跟蒋兄说的,只是蒋兄是仁人君子,也明白有些事情,却是不能外传的。”
“绝不外传!”
所谓君子一诺,大抵便是如此了,跟万俟卨相比,这蒋兴绝对是如玉君子,道德楷模。
“我梁山寨主,如今在经营海外,登州城北原本荒废的长岛上有五万百姓在彼处,临时也可安置这些百姓。如今我家寨主正在跟高丽干仗,蒋兄书读的如果杂,应该知道高丽半岛之南,原本有一岛国耽罗国的,方圆数十里大小,不过十来年前被高丽灭了国,我家寨主觉得高丽国主有些蛮横,准备给耽罗国主讨个公道,兴义师伐无道,我梁山当仁不让。”
蒋兴一愣,还还可以这么来的吗?这话说的真有水平!
许贯忠说话有水平的不止这一点,“原本我寨主是高瞻远瞩,稳步筹谋,计划在秋后启动的,谁知道朝廷着急,回河之事,让这几十万灾民流离失所,我寨主不忍心这数十万黎庶填了沟壑,倒是只能提前几个月发动了。唉,只是想来,我家寨主那里应该也艰难,两万大军将将整备完成,海船数量还不多,航道走的也不熟,面对的又是千里大国,披甲战兵几十万,朝廷该等等我家寨主的~”
万俟卨有点无语,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给当今朝廷上眼药,表现的那么明显和拙劣吗?
还等等你家寨主?
要不要扒开黄河之前先请示一下?!
话说的虽然有些扯,可是说的确是事实,这就很扎心了。
有没有两万兵如何且不说,蒋兴确是明白的,梁山必然是因为这突然的几十万灾民调整了大战略的。
“王寨主仁义!”蒋兴到底是君子,君子是不太说谎的,说人家仁义是真觉得人仁义,而仁义这个评价在儒学体系中实际上是极高的评价。
许贯忠继续推销自家主公,“我家寨主是不是仁义不说,不过确真的是个妙人,去年我上山的时候,我家寨主和如今还不太一样,那个时候,寨主很随性的,有点道家无为而为的意思,比如山寨头领上山落草的问题,寨主的意思是走投无路上山来咱就收着,想走咱就送个谊呈。我家寨主常说,做事业吗,就是求个志同道合,合则同心协力,不合就好聚好散,是不是蛮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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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卨遭不住了,“对小可可不是这样的?!我是被绑来的!”
许贯忠歉然拱拱手,就当赔不是了,“这锅我背一半,这倒是俺劝的,小可学的是帝王学说,有些事情行事,就不太正大光明,比如对于人才的态度,我认为真是绝顶的人才,如不能为我所用,就要打死也不能留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