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围攻大齐王。”说着,任参军拿出一份信,递给金石:“朝廷密报,大齐王谋反,让我们业贯城的守军坚持一个月,所以不可能有援军的。”
“那剩下的箭矢呢?”
“这么久了,你还不明白申国的用意吗?他们派来攻城的都是些杂牌部队,所用的装备和箭矢都是破烂货。他们用这种车轮战的方式,消耗我们的后勤补给,消磨我们的战斗意志,等我们山穷水尽时,他们再给与致命一击。”任参军看着这面前的沙盘,又是一声无奈地叹息,“这一个月,怕是坚持不住啊!”
原来申国人这般阴险,难怪守城这么容易,却不像书里写的那般惨烈,是因为还未到时候。“那我们为何不派出老弱病残,使用破烂装备。”
任参军双手一摊,表示城内根本没有金石所谓的破烂货。
“那下次,我们不防守就好了呀,反正都是些破烂货。”金石觉得这也没什么难的啊。
任参军笑笑,摆摆手解释道:“申国人不只是车乱战那么简单,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某个城门方向投入主力部队,实打实地卖力进攻,一是试探我们虚实,二是堵我们有可能会松懈,如果一旦这个方向取得战果,他们会让后面虎视眈眈的大部队,立刻增援前线。正所谓虚虚实实,见机行事,对面申国有高人在,我只能以拙破巧,认真对待每一次攻城,实属无奈。”
原来如此,金石沉默片刻,发现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兵书上的智谋奇计,读起来热血沸腾,但真到了现实战场,却发现对手也不是吃素的,你能做的其实非常有限。
“我明白了。”如果说上次,是灿荣队长救了他,金石知道自己这次定是有去无回了。他问:“这次给我多少人?”
“五十个人。”任参军轻声说道,似乎不好意思说出口。
那和我自己去,区别也不是太大,又何必连累兄弟们?金石叹口气,说了句领命,便默默转身,准备回去收拾东西出发。
只听身后扑通一声,金石一回头,却看见任参军跪了下来,无声地给金石磕了一个响头。
金石也不去扶他,只是平静地劝道:“先生不必如此,城破之日,也是你我同死之时。如若我此去,能侥幸成功,解决这满城的兵士和百姓,也是我此生最大的光荣。到时候,还望先生给我父母取信,告知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