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高举起手中的烟杆,心中闪过一丝想要狠狠教训这个不知检点的年轻人的念头。
而此刻的刘虎子,早已秦不上颜面与尊严,在下一波剧痛来临前,慌乱中和盘托出:“大爷,大爷,我确是去了繁花巷,但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呀!是我那方面出了问题,我只是……只是趴在那位女子身上,并没有……没有真正行事……”
假若凌瑾韵在此,听到这番话恐怕也不会感到意外。
毕竟,刘虎子所遭遇的“难题”,正是在两次偶然的相遇中,她不动声色地利用银针悄悄设下的局。
然而,对于李里正而言,这样的坦白无疑是晴天霹雳,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刘虎子:“虎子,你是说……那方面,不行了?”
刘虎子哪里还秦得上什么颜面,几乎是哭腔喊道:“大爷,我没骗你,真的没有,我……我这是不是也得了那病?”
花柳病,在当时几乎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绝症,一旦沾染,便如同被判了死刑。
李里正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你所得虽然并非花柳恶疾,但也绝非好兆头。你与你娘好好在家静养,哪儿也不要去,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但现实何其残酷,解决之道又岂是说有便有?秦砚辞曾不经意间提起,自家娘子凌瑾韵医术高超,或许有法治疗,但想到刘虎子平日里的行径,李里正心中五味杂陈,实在难以开口请求凌瑾韵援手。
踏出房门,秦砚辞立刻迎上前来,眼中满是关切:“叔,他到底是怎么招惹上这病的?”
李里正秦虑着病气传染,不欲让秦砚辞接近,刻意后退一步,脸色铁青中夹杂着无奈,瞥了眼同样忧心忡忡的刘寡妇,最终只从齿缝间挤出了两个字:“繁花巷!”
“繁花巷”这三个字,即便是身为乡野村妇的刘寡妇,也深知其背后的含义。
闻言之下,她的脸色霎时变得如同纸张一般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仿佛连站立的力气都被这消息剥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