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渤海人信心满满地组建了两万人的北征军誓师出发。
自然,他们毫无悬念地在曷懒甸地区遇上了那里的生女真人,更是毫无悬念地在他们的手上战败,损失掉了几乎所有新建立起来的骑兵,再次重新回缩到了原来的保穆两城。
唯一有点稍好的结果是,那些鼓噪着北征的人在这两场败仗之中死了不少,之后又因悲观于形势而逃掉了不少,也算是元气大伤,大辛青总算是开始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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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武也让高元伯放心,实际他们守城的实力并没有损失多少,如果还是这样的辽军再次攻来,甚至是那帮打败他们的生女真人攻过来,也不必有太大的担心。
而且,在增援穆州城的战斗中,在沧州军事顾问团的建议下,他们利用两个州城都靠近江边的特点,尝试了战船与城墙协同作战的方法,效果十分理想。所以,眼下之大计,还是以稳定军民之心为上。
而正在此时,秦刚所派来的特使来到了保州。
特使姓胡,叫胡衍。
胡衍是从京城直接去了大名府,再用李禠家的商船快速前往黄河东流的出海口,拿着秦刚给的特别手令,调了在此的流求海船送他去了保州。
由于此行的目的地还有倭国的九州,秦刚便让胡衍此次也带去了他身边的两名倭国武士。
胡特使带来的秦刚建议同样也是:稳定局势,全面巩固保穆二州,将其打造成渤海人接下来最稳定的根据地。
当然,胡特使的建议并非只是空口白牙。
秦刚在被朝廷推到了最危险的敌后进行工作,他自然不会既傻呵呵地全盘接下、还得自掏腰包的倾情投入吧?即使是对于渤海人的支持有着他自己的布局目的在内,但是总体还是为了朝廷在解决掉北患的大问题。所以为了真正能够给予渤海人实际有效的帮助,大宋朝廷,至少还是应该要拿出一些务实的经济援助的。
甚至从朝中宰辅们的角度来看,在这种情况下,秦刚不提点要求是极不正常的,而他所提出的要求越过份,其实也就越合理。
最终,秦刚从户部领到了五万贯的现银与后续再有五万贯的承诺付款,而后者会在一个月之内,以特别军费的的名义划拨到高阳关路安抚使司,从而作为对于应对渤海人此次危机形势的特别支援。
于是秦刚便安排胡衍先带着第一笔五万贯的现银,专门往保州走一趟。
果然是有钱则腰杆就硬。
当胡衍告诉他们这次带来了五万贯的军费资助后,高元伯对于这位特使的态度则立刻有了彻底的尊重,并且还非常客气地对于这笔军费将要如何使用的问题,询问秦待制可有什么建议?
胡衍则摇摇头道:“秦待制特别嘱咐过,他对于高首领的能力与判断十分信赖,接下来你们的总体战略与战术,仍然还是由你们自行决定,包括这次我带来的军费资助,这也是朝廷的恩典,如何使用,请高首领召集自己人商量决定了就行。秦待制也说过,之前出击的不顺利,也是难免的,它至少还是让我们真正看清了生女真人的真实战斗力。”
高元伯则感慨地说道:“大宋天子的胸襟、还有秦待制的眼光,着实让人钦佩。前面的两场败仗,也是元伯识人不准所致,如今损失虽然不大,但士气影响甚重。不过此时有了这五万贯钱的军费,对我渤海人来说,真可谓是雪中送炭啊。”
之前高元伯也是接受了秦刚的建议,把保穆二州当作自己长期的根据地来经营,所以在占领之后,并没有对这两地的百姓加征赋税,甚至不仅承认了百姓之前对辽国官府已缴的部分额度,还对之后的赋税又进行了大幅的减免,而这些也的确对于两城百姓的民心收拢极有帮助,也是对前两次守城战全面胜利的保证。
而辽军在围城时,对城外的所有村庄都进行了劫掠。但渤海人要把这里当成根据地经营,就必须要对这些百姓的吃饭问题进行负责。这些,尚还可以依赖秦刚通过海运支援来的粮食。
问题只是出在了两次错误的出击,在攻下两座州城后的宝贵库存缴获被迅速地消耗干净,关键出击彻底战败后,除了那帮盲目叫嚣出击的投机派分子死去之外,还损失了大量善于骑战的渤海人战士。
所以,收拾这副残局的高元伯与陈武,必须要拿出一定的诚意,对于在两战牺牲了的士兵家人、以及幸存回来的立功者们给予一定的激励!
胡衍带来的五万贯军费便在这时发挥了最重要的稳定人心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