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懂兵、懂矿,这几个月以来,他在明州接手谈建在海贸生意上的事情,管得都很不错。而且这次大黄岛的应急后勤算是做得相当不错的,各方面能力都足够,唯一的问题就是跟咱们没多久,不知道是否可靠?”赵驷分析道。
“我和你的看法差不多,不过流求只是一个未开发之地,我是倾向于让他去试一试!再说了,岛上主要还有神居兵,军队这块不是还有着顾大生坐镇着嘛!”秦刚想了想,还是下定了决心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让宫十二在流求登陆时期管理负责还有一个理由。只要淡水河那边的港口建起来后,明州的海贸会社就会迁移过去,这一块本来也是需要他去管着的,所以再兼管一下淡水河一带的开荒征税之事也是顺手的。至于再往后,是不是把流求岛的其它地方都交给他,就看他接下来的表现了!”
赵驷的眼睛里也开始闪烁出别样的光芒,他从神居水寨那时下定了决心跟着秦刚,就知道这位年轻的秦先生决不是一个泛泛之辈,从京城到处州,在别人看似从天到地的巨大落差变化间,却似乎丝毫影响不到他的所有表现。
进军海外岛屿、部署新的城市开发,接下来可能是越来越强大的军队建设,越来越庞大的百姓管理,这样的节奏,几乎就是建邦立国的架势,可在刚才的聊天中,却显得是那般地随意与平和。
赵驷也颇为默契地绝口不提这背后的东西,只与他就事论事地商量着在登陆流求岛之后,极可能会遇到的各种情况。
这样的深谈一直到了半夜。
第二天一早,秦刚带了身边人出发赶回处州,毕竟从京城回来,他还没有回去见过老师。
而大黄岛这里的一切,则由赵驷继续进行训练。
在大多数人都能够应付三个绿曲兵的花式突袭了之后,赵驷又将所有人分成了两队,相互进行偷袭与反偷袭的应对,甚至还有那种半夜进行偷袭军营的训练,总算让这支部队变得有点水泼不进的感觉了。
而明州船场的第一艘五千料海船也如期来到了大黄岛。
这艘船在简易的码头处靠岸时,几乎所有的神居兵都涌了出来,并都看呆了。
之前他们过来乘坐的,已经是足以在高邮湖里横行霸道的大船,可是,要是与眼前的这艘海船相比,就像成人面前的孩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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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艘海船,不仅可以完全装得下这里所有的神居兵,而且同时还会有足够多的空余船舱装上各种装备、物资以及相当量的货物。
同时,这么大的海船,往往还会装载着好几艘的小艇,在接近岸边,以及顺河水入海口而上时,就需要用绞盘单独放下它们,然后派出少量的人驾驶着小艇去打探水情、或者查看其它的一些情报。
“从今天起,我们的人将会分成三批。”赵驷对着众人说道,“三天一个轮回,第一天出海进行海上训练任务,第二天回来休息恢复,第三天在岛上进行陆地集训任务。三批人如此轮换,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神居兵们除了继续感慨这艘船的庞大之外,都没有把这个新安排太当一回事。
不过,第一天的傍晚,当第一批出海进行海上训练任务的士兵们回来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有一大半以上的人,下了船后,脸色发白、走路歪歪斜斜,甚至有的人一上岸就瘫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岸上等候的人就觉得很奇怪,纷纷上前来问怎么了。
下来的人也说不出什么,最多就是两个字“晕船”。结果遭到了岸上还没出去过的人无情的耻笑:都在高邮湖上混出来的,居然还会晕船?
被耻笑的人有的斜眼看了看他们,有的干脆就紧闭着双唇,不作任何的辩解。
第二天傍晚,新一批下船的士兵同样地歪歪斜斜,而前一天出海的士兵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一个个地都站在另一边,带着嘲笑的表情看着,同时也以同情的眼光瞄着还未出海正在看稀奇的第三批人。
赵驷作为总教官,他全程参加了第一天的训练,在下船时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适。第二天他坚持着又参加了一天,最终也是实在也撑不住了,只能在第三天时,安排了作为他的后备人选的顾大生随船监督。
这样的两轮训练下来之后,神居兵的状况虽然都不太理想,但是有一个好处就是,吹牛的人几乎见不到了,都开始对大海有了深深的敬畏之心。
而第二轮结束后的情况,则明显好了很多。
接下来,便是绍圣三年的新年即将到来,赵驷则宣布新年里训练暂停五天,之后恢复开始第三轮海训。在这五天里,大家便在这座海岛上过一个特别的新年。
在宫十二的安排下,运往大黄岛的新年补给物资十分地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