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方才田兄作有一首青楼怨:‘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肠断关山不解说,依依残月下帘钩。’却是一首不错的佳作。”一人顿首道。田冲面有得意之色,谦虚道“哪里哪里,齐兄和宋濂兄刚才作的诗那才叫好呢。”
齐政道点头“田兄不必过谦,方才田兄所作却是佳作,宋濂兄的诗却也和田兄的诗不分伯仲的。”
宋濂低声把他们方才作的诗跟陈海复述了一遍。陈海笑道“几位兄长大作,确实才情横溢,文采盎然;陈海拜读。”接着朝众人又道:“陈海才疏学浅,怕是让诸位见笑了。”
“陈海啊,你也别再谦虚!你的才情我可是听田兄说了,尤其是那首《桃花庵》诗,着实让人眼前一亮啊!今天不妨再来一首吧,如果你的诗作真能胜过我们,那日后见面,我们定以你为尊!怎样?”齐政道面皮微笑着说道。
“你不会是只会那一首诗吧?”
“难不成是别人所作,被陈海窃了去?”有人起哄道。
齐政道假意面露不快之色“住嘴,陈兄如此才情,怎么会屑于抄他人之作,想必此时已经在打腹稿了。”说罢目光转向陈海。
陈海心中暗自思忖道:“和你们这些纨绔子弟比作诗,你们还真是高看了自己。你们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除了吟风弄月、无病呻吟,还能干些什么正经事呢?难道家里就没有事情需要你们去做吗?不过该谦虚还是要谦虚,前面越低调,后面打脸才越疼,且让你们先狺狺狂吠。”
“诶?这位仁兄所言极是啊!其实那首诗还真是小弟我抄来的呢……前些日子我一直昏迷不醒,是因为在梦游中进入了神域之中,偶然间得到了仙人所作之诗罢了。嘿嘿,倒是让各位见笑啦~”陈海一脸憨态可掬地笑着说道。
“哈哈,陈兄真是风趣幽默啊!”齐政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应道,“陈兄不必在意这些,大家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只是陈兄您一直推脱不肯作诗,反而容易令人心生疑虑,误以为确有其事呢。”
“既然如此,那好吧。不过小弟家中着实有些事务需要处理,待我做完此诗后,便也到了该向诸位辞别之时了。还望各位兄台莫要怪罪小弟不能久留!”陈海假意为难道,“笔来,纸来。”
站在一旁侍候的清倌闻言,立刻快步上前,将笔墨纸砚一一摆放整齐,并在桌边铺好纸张,又动作麻利地研磨好墨汁,静静地等待着陈海入席。陈海并未入席,就那么站着用毛笔刷刷刷写下几句诗。然后转身朝在座的诸人说道:“小弟家里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说完拱手转身离去。
田冲快步走过来抓起那张纸,仔细看完,不由得呆了;惹得旁人好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