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憨只是谦让了两句,就踏踏实实的坐了上去,但是整个聚会却很少说话,别人问他一些事情,他也把问题抛出去让大家讨论,自己并不做决定。
在家里已经商量好了,论年龄自己可以坐在那里了,但是论势力的大小,自己还真是不能够当员外的头。
自家的一些产业是在外面的,在这里拥有的土地和房产的数量还真算不上太多。
真当上一个员外的头也没有什么好处,万一说错一句话,做错一点事,反而会让自己晚节不保的。
自己就像寺庙里的泥胎子神佛一样,坐在那里就行了,自己好歹比泥胎子强一点,能喘气儿,能应声,眼珠子会动弹就行了。
这样永远不会犯错误,永远会受人尊敬,以前的那个古老员外就是这么干的,现在居然轮到自己了。
至于分配点利益什么的,让底下那些人自己商量就行,只要他们不傻,一定少不了自家那一份的。
自家这些年虽然低调行事,但是却保住了人口,没有受到乱兵的祸害,实力也不容他们小看了,混到最后其实还是混的人,别的都是虚的。
老憨坐在那里,脸上挂着微微的笑,耳朵里听着别人恭维的话,显得格外的慈祥了。
其实活得久一些也挺好的,只要自己还好好喘气儿活着,这个家就散不了,别人也不敢怎么样,什么事不做也能占不少便宜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说的就是自己这种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