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麾下众魔介

九州牧云歌 铭一剑 9101 字 1个月前

闻言扎伊娜惊得目瞪口呆,只听这吴世超接着道:“本来我与你们无冤无仇,可看见你们欺负我这位朋友,我可不能袖手不管了!”说着指了指身旁的岑毅。岑毅惊奇不已,心想:“这俩老头是哪路来的?我跟他们认识吗?”

孙子善怒不可遏,而秦子煜脸上却尽是惊恐,上前道:“两位老先生来此我等实是未知,这小朋友是二位朋友吗?哈哈,真是冒犯!”说着上前拉住岑毅的手道:“真是抱歉,刚才是我们不对,你原谅了我们吧!”孙子善怒道:“六哥!你怎么这等窝囊!我们打不过便一死了之,干吗要向他们求饶!”

“住口!”秦子煜道,“老爷子金尊玉体,我们哪配和他们动手!”吴世超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听到“醉马针”就老实多了,看来你是真知道这玩意的厉害啊!”秦子煜道:“别说“醉马针”了,就是您老爷子的拳脚也厉害的紧呀!”

“天山双鹰”被这秦子煜哄得开心了,怒气渐消,吴世超翻出笑脸道:“好吧,念在你们教主的份上姑且饶过你们。可是,以后千万不要再对我这位朋友无礼!”说着指着岑毅。秦子煜恭敬地道:“啊好,是是是,一定一定。”诺诺连声。于是吴世超命刘柄业取出“醉马针”的解药来,正要对苏璞施救时。忽然听人怒道:“不能求饶!”

抬头一看,只见红斌捂着胸口摇摇晃晃起身,双眼通红,“干吗要求饶!这小孩刺了我一剑,我也一定要还给他!”他指着插在胸口的剑说道。那剑刺入的并不深,然而拔出便会血脉喷涌,因此留在身上。刘柄业冷笑一声道:“我到要看看你怎么个还法!”

红斌也不多言,从地上抄过一把短刀,大吼着便扑上来。刘柄业看也没看,挥掌向前一推,那掌力竟将长剑按了进去,直接将红斌当胸穿透,红斌喷出一口鲜血,“哐当”一声短刀落地,人也跟着倒地而亡。

秦子煜欲救之而不及,眼见兄弟当面惨死,心中悲痛至极。孙子善则瞪大了双眼,苏璞意识尚清,见状悲愤交加,眼泪夺眶而出。孙子善扑到红斌身上大哭起来,秦子煜回头咬着牙道:“二老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就不能手下留情吗?”刘柄业不屑一顾,道:“这种人啰哩啰嗦的,不杀他耳边可不清净。”

吴世超正色道:“老弟,你也真是!咱们已经和他们和好了,干吗还要结下仇怨来呢?”刘柄业面色冷漠,不屑地回道:“哼!结仇?敢跟我等结仇的人早就死光了!”

秦子煜强忍怒火道:“两位叔叔,我们怎敢与您结仇?饶是你们手下留情,放过了我这苏五哥吧!”说罢,眼角已经挤满泪水。吴世超道:“好吧,那老弟你就饶了这苏老兄吧!”刘柄业“嗯”的一声,将解药递给秦子煜,秦子煜双手接过,接着就扶起苏璞,将他颈上钢针缓缓拔出,接着倒出一点药粉缓缓涂在了针眼处。

吴世超忽然道:“还不行,这解药还有一味口服的!”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里面装着药液。秦子煜连忙道谢,接过瓷瓶后将药喂给了苏璞。不多时,苏璞只觉脖颈渐渐舒缓,手脚渐渐轻松。正要起身称谢,可忽然见他双眼圆睁,嘴巴半张,手脚好似抽筋般的乱扭起来,秦子煜惊慌不已,“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还没说完,却见苏璞掐住了自己脖子,伸出舌头低吼起来,双眼翻白。不多时,手脚一蹬,断气当场。

秦子煜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起身望着吴世超道:“为什么会?”刘柄业也瞪大了双眼不知所措。吴世超邪笑道:“以你们天理教的规矩,岂可有仇不报?还是赶尽杀绝为妙。”秦子煜顿时明白方才瓷瓶里的药液乃是一味剧毒,悔恨与悲痛充斥着内心,于是扑到苏璞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岑毅和扎伊娜见这天山双鹰一用术,一用计,片刻间便杀了空明八子中的两人,只觉得惨不忍睹,撇过眼去不愿再看。

孙秦二人哭了一阵,起身聚在一起,秦子煜怒道:“二位既然如此不讲武德,那还请二位连我们也一块杀了!”刘柄业道:“不用你们求,量你们也跑不了!”

秦子煜从背后包袱中抽出武器来,乃是一根狼牙棒,尖刺横生,威力十足,近前来战。另一边孙子善取下身后长戟,也上前来。

“天山双鹰”双双抽出宝剑,岑毅看时,却见两柄寒光瑟瑟,光耀闪烁的利剑:一柄剑身银白,乃是吴世超的“符雪”剑;一柄通体碧绿,却是刘柄业的“离霜”剑。秦子煜挥舞狼牙棒来战吴世超,孙子善架着长戟来战刘柄业。刹那间,只见光回影现,杀声连连。岑毅自闵三溯和蔡捷一战后已经许久再未见过这等真刀真枪的厮杀,双方下手绝不留情,杀招连绵不绝,吴刘二人剑招越递越快,秦孙二人杀手越下越重。刀光和剑影不住闪在扎伊娜和岑毅二人脸上,“符雪”和“离霜”二鸟惊得叽叽喳喳,“符雪”和“离霜”二剑打得乒乒乓乓。

秦孙二人正值壮年,气力比之二老较足,然而天山双鹰毕竟身为成名高手,武功实在孙秦二人之上。剑招精妙,不多时,便已打得二人露出破绽。秦子煜狼牙棒重,挥扫极慢,于是吴世超便攻他下盘,逼得秦子煜连连后退。而孙子善长戟善于长攻,不便近战,于是刘柄业就剑起短路,贴身出招,片刻间也令孙子善中招。

不出多时,孙秦二人败象已现,岑毅看得明白,但实在不愿见天山双鹰多起杀戮,于是冲他们喊道:“吴爷爷,刘爷爷,饶了他们吧!”而二老似乎闻所未闻,依旧尽出杀招。岑毅不忍,上前道:“两位爷爷,他们大哥还去找我师父去了,现在着急杀他们,我师父他们就有难了!”

吴世超闻言道:“也对,师弟停手!”于是上前起手一点,定中秦子煜手臂要穴,秦子煜瞬间倒地不起,另一边刘柄业也是一般手法,拿住了孙子善。二人怒道:“要杀便杀,这般拿住我们羞辱,我们做鬼也饶不了你!”刘柄业狠狠两个耳光抽在了二人脸上,道:“现在想死还早了点,待会儿带到你们大哥面前杀了,看你们大哥救不救的了!”

二人怒骂不止,吴世超伸手点了二人哑穴,又随意将他们裹在马背上,便在岑毅和扎伊娜带领下向石屋前去。

此时日落已久,夜幕悄然降临,眼前已然难以见物,众人走了一会儿,远远望见有三人仗着火把围在石屋前,正是李文用、李善荣和何志。门前两人提械对峙,正是闵三溯和海莱万,天理教三人手中也握有兵器,显然双方已有过一阵拼杀。

于是四人躲在暗处,只听那李文用说道:“废话少说,闵三溯,你身为武林前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天你便说句明话,这“牧云仙诀”你到底交是不交?”闵三溯横眉怒对,冷道:“师父辞别我们师兄弟之时,便多番嘱咐我们莫要将这秘诀显出世面,饶是我们自己也绝不许多看。你们天理教更是与我们牧云门有着嫌隙,怎会白白交给你们!”

“入月虎”何志喝道:“闵老二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交可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闵三溯坦然道:“便是豁出了这条老命,我也绝不会把这秘诀白白送人!”

何志闻言正欲动手,李文用伸手将他拦下,接着叹了口气,续道:“闵前辈,我知道你有骨气,跟你来硬的是行不通的。可是,若是我说出了其中缘由,或许你也会把那秘诀借给我了吧!”闵三溯道:“能有什么缘由,还不是为了我牧云门中的绝世武功吗?”

李文用摆摆手,道:“闵老叔,你退出中原武林太久了,好多事情你还不知道吧!这“牧云仙诀”中藏着的惊天大秘可不只是武功这么简单,现在除了我们天理教,其他好多门派也在争着找这秘诀,你可知是为何?”闵三溯疑惑地道:“为什么?”

李文用缓缓说道:“因为江湖上有传言,这秘诀中藏着破解“红缨毒功”的法门!”

躲在暗处的天山双鹰闻言身躯为之一震。闵三溯却道:“什么“红缨毒功”?我怎么没听说过。”

“唉!”李文用长叹一声,“闵二爷,你真是孤陋寡闻了呀!这毒功乃是一种折磨人的剧毒,以内力催动,虽不置人于死地,但却能令人生不如死!我等都深受其害,可谓苦不堪言!”闵三溯道:“哦,什么毒功这么厉害?我倒想知道对你们怎么个害法?”李文用又是一声长叹,道:“闵老,你真想看看?”闵三溯点了点头。

于是只见李文用还剑入鞘,将手抚到脸上,正要动作时,一旁的李善荣伸手拦住,却被李文用松开。

接着李文用将手伸进脖子里,只听“哗啦”一声,他脸上皮肤竟被扯将下来,余人见状都是一声惊呼,原来这李文用脸上竟覆着一层假面人皮。将头上纶巾一同扯下来后,里面赫然现出一张骇人瞩目的脸孔来:满脸红疮,疤痕累累;头发散乱得好似一张毡子,头上皮肤一片接着一片的撕开,凝血黏在了头皮上,好似一坨坨烂肉;双眼无神,嘴唇被咬得稀烂,一只耳朵似被削去了一半。实在是惨不忍睹,连闵三溯都看得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