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俺回来了,你老家去歇歇吧,这几天你老受累了。”乔红珍道:“过两天俺就去上工,先不回来了,还烦你老过来看着他爹点儿,别再犯病。”
苟月儿初听乔红珍让她走,刚想发飙,听得后边的话,很是受用。到底斗不过老娘!
“行!你总不上工也不是个事儿,横竖有我呢。我这就回去。”说着往屋里去。
高歌、乔红珍互望一眼,乔红珍扬声道:“歌儿,俺抱柴火,你去园子摘菜,咱娘儿俩做饭。”
高歌也扬声答应,却悄悄跟在苟月儿后边。看见苟月儿好像从袖子里拿东西。
苟月儿进了高建功的房间,高歌将布帘掀开一点,只露一只眼睛窥视。只见苟月儿快速掀开炕席,又快速放下,整个动作一秒不到,随即又转了两圈,似乎找东西。最后拿起炕上的一件褂子,高歌分明看见她在得意的笑。
她往外走了。高歌一闪身出了二门,台阶上有乔红珍事先放的菜。高歌坐下来,拿着菜装作查看有没有虫子。
苟月儿出来看见高歌,先是一愣,走过高歌身旁时踢了她一脚,“坐这个地方儿,没个眼力见儿。”
高歌没想到她会踢自己,“噌”站起来,冲到苟月儿前面,问她:“我怎么你了,你踢我?”
“好狗不挡道,你坐那个地方儿挡道了,就该踢!”苟月儿做出鹐架公鸡的架势。
高歌一阵恍惚,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
被乔红珍拦在大门口的高建功爷儿几个全都跑进来。
“歌儿,咋啦?”冲在最前边的大强问。
“她踢我。”高歌紧紧盯着苟月儿。
“奶,咋啦?”大军问苟月儿,他想听听他奶咋说。
苟月儿并未回答大军的问话,而是恶狠狠的道:“踢死你!”
她认定面前的高歌就是她的儿媳妇,就又进入了上辈子的角色,把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沟的所有怨气都撒在高歌身上。骂着不解气,抬手就扇高歌。
大强伸胳膊往外一抗,苟月儿站立不稳一个趔趄险些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