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长鹤一样,她的运气也不错。
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闻松。
“晏安走了,你说的一切,已经死无对证。”
阿茶忽然听见裴光济如是说,本来在想事的她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她才道:“陛下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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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光济看着她有些傲然的姿态,不免觉得她和闻松有些相像,最后冷哼一声,转而问:“她对你,是信任还是忌惮?”
“她”自然是指晏安。
裴光济也看出了晏安让她来送密件,是给她布的死局。但,若不是真的信任,又怎会让她送这么机要的东西呢?
阿茶一愣,然后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大概都有吧。”
裴光济可能又是想到了晏安,所以整个人低落了起来。
他摆了摆手,声音都无力了些,“下去吧,若有人问起,你只说是一时悲伤过度,有些头昏眼花。”
得令出了永宁殿的阿茶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细汗,在心中感慨了一声,伴君如伴虎。
面对裴光济,阿茶不是不怕,反而是怕极了,但怕就暴露了她的心虚。
天知道,带着密信进宫的那夜,对着裴光济说的话语,全是虚张声势,根本不存在什么“七日报平安”的事。
为了能让自己活下来,她犯的可是株连九族的欺君之罪。
阿茶在宫里的日日夜夜,本质是跟裴光济比……谁能熬过谁。
……
待阿茶走后,裴光济招来周密,“这一段时间,她可曾见了什么人?”
周密低着头道:“回陛下,阿茶未曾见过谁。”
裴光济挑眉,“那她怎么传的信?”
“听禁卫们汇报,每七日的夜间,太医院附近都会聚集一些虫蚁,他们跟着虫蚁出过宫,但是出宫之后,虫蚁便四散到各处,根本看不出来是将信息传递给了谁。”
裴光济听着,皱起了眉头。
周密见状,不由得问:“陛下,还要留么?”
裴光济思忖了会儿,“留着吧。”
听他这么说,周密呼出一口气。
“怎么了?这么在意她的死活?”
裴光济这话说的听不出喜怒,周密也不怵,实话实说:“老奴是看那丫头确实是有几把刷子,陛下之前的气色好了许多了……”
可今日又传来这么一个噩耗,脸色又苍白了回去。
周密时刻挂记着裴光济的身体,自然是不想让阿茶这位厉害的医者就这么去了。
永宁殿归于沉寂,安静下来的裴光济的目光又染上了厚厚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