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子,你过来!”
马仕麒跪在床前,老大的人哭的泪眼滂沱,“爹,爹,儿回来了,您告诉儿,是谁干的,儿去同他拼命!”
马爹呸的一口浓痰吐他脸上。
“孽障啊孽障,我叫你不要同那阉人鬼混,你偏不听。这倒好,这倒好......你儿都被人绑了,是活活从你娘手里抢走的!
人家说了,老老实实把这多年同阉人做过的恶一并写状纸,到堂上说了,否则魏天爵、林宗文两家就是咱家的下场。
孽障!孽障!都是你做下的好事!”
老娘受不了这个,一头晕死过去。
老婆哭的摇摇晃晃,嘴里念叨着满天神佛,这人都魔怔了。
马仕麒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一个死人。
我做了什么恶?我做了什么恶?
一幕幕在他眼前闪过,祸害的女人,拐卖的孩子,打死打残的.....这说出来,几条命也不够赔的啊,可若不说.....爹娘儿子都不要了?
仔细回想,是谁干的也不难猜测。
谁有本事将自己家查个通透啊,还有魏天爵、林宗文,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真是要了祖宗老命,怎么就惹到了不该惹之人。
怎么办?
回头找高寀救命?
这高寀也是皇家的奴才,能管得了?
写状纸?
那高寀还不活吞了自己,这一家子也是没有活路。
马仕麒浑浑噩噩间,就听到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走出门,福州府城彩光闪烁,烟花绽放,奔走呼号的欢呼声仿佛就在耳旁。
马仕麒咬咬牙,转回身,奋笔疾书!
这不写是不成了,没准高寀就会拿他当替罪羊。
福建巡抚陈子贞年近七旬,走路要人搀,说话流口水,一连串的事故令老头措手不及。
点房子杀人围攻市舶司,这是要造反?
慌忙间来到月港,衙役已经没用了,陈子贞嘴脚不利索,但却没老糊涂,叫来兵备道维持秩序,又问过几位当值官员,就觉事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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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灭门案同围攻市舶司无关,但问过死的是谁家,这又有了关联。
高寀,瀛王......这事要捅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