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望着高出她一个头的顾子瑞,在心头默默说:
‘当然为了不给陆景侯留机会,没完没了地把你搅进浑水里。’
都怪她不好。
不该在陆景侯面前提及她有未婚夫。
不该两次三番,试图用未婚夫阻止陆景侯对她的侵犯。
无奈她能告诉顾子瑞的,只能是另一番说辞:
“瑞哥哥,我姆妈和顾伯母从同一个地方嫁来陆城,亲如姐妹。”
“那些年顾伯母和顾伯父,没少照顾我们母女。”
“包括这桩的婚事,都是用来保护我的。”
“要不然,我早被阿爸卖掉了。”
“我很感谢你们,只是有些事,我不能说。”
“但我可以自己解决。”
顾子瑞沉默了一小会儿,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但眼里有过一闪而过的复杂黯然,而又没让江宁察觉到。
他说:“我同意解除婚约,不过我并不想登报。”
宜新饭店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
有人欣赏,有人追捧。
也就一定会有人眼红。
他和他婚变的消息一旦传开来。
搞不好就会有人泼宜新饭店的脏水,坏了宜新饭店的招牌,影响宜新饭店的生意。
换而言之,宜新饭店的价值就会一落千丈。
江宁便自己拿了主意,顾子瑞不愿登报,那就她来。
同样拿江家关系复杂做文章,把顾子瑞划出浑水之外。
到时她一个人去见陆景侯,跟陆景侯慢慢拉扯。
看谁耗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