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兄何出此言?”陈资不解道。
三人中,以陈资的家世最为普通,且陈资是琅琊人,而非济南人。
对于房家、辛家以及李家这样的世家大族,陈资了解不是很多,远比不上另外两人。
中年人笑道:“房家历来都是多谋少断,任何事都想着能十拿九稳,房老太爷如此说,估计也还是出于这样的想法。”
“幼安兄的意思是,房老太爷会揭发仲英?”李贺堂问道。
中年人摇摇头:“暂时不会,不过我想,他会等仲英下次去,拿出具体的计划后,再做决定。若是计划成功的概率较高,他就参与。若是成功的概率不高,他就揭发。”
李贺堂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听着像房老太爷的风格。”
陈资沉思片刻,开口道:“若房老太爷是这样的想法,那我们的计划,就绝不能让他知道。房家无人知兵,就算我们的计划十拿九稳,他们也未必有能力去分辨。”
中年人笑道:“换句话说,就算计划实际上漏洞百出,只要他们觉得十拿九稳,那依旧会参与。”
陈资若有所思:“幼安兄说的是。”
中年人起身道:“无论如何,房家暂时算是稳住了。明日开始,我便找机会从辛家的地道出城,去找孟将军聊聊。”
“那就拜托幼安兄了!”陈资和李贺堂也站起身,对着中年人躬身行礼。
中年人还了个礼,告辞离去。
中年人走后,陈资看向李贺堂道:“幸好有幼安兄相助,不然想向晋王殿下献出济南,要困难许多。我实在是没想到,幼安兄生于辛家这样的大族,却能与你我二人志向相同。”
李贺堂笑道:“幼安兄曾说过,他祖父之所以给他起名为弃疾,就是希望他能像冠军侯一样横扫漠北,封狼居胥。恐怕在幼安兄心里,只有晋王才能给他完成祖父心愿的机会吧。”
“我倒觉得,幼安兄不是为一己私欲,而献出济南的人。”陈资摇摇头。
李贺堂愣了一下,沉吟不语。
自从陈资沉迷“知行合一”的理论开始,李贺堂觉得陈资看问题开始越来越精准。
“要不我也钻研一下?”李贺堂心中暗暗想道。
……
冀州,邺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