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的弟子?”房不争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又有些怀疑,“晋王才多大年纪?而且老夫从未听说晋王有什么弟子。”
“那我去将他打发走?”管家问道。
房不争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摆摆手道:“你去悄悄的将人请进来,莫要声张。”
“是!”管家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管家便领着一名皮肤白净,身着白衣的年轻书生走了进来。
那年轻书生看上去倒也有几分气度不凡,跟随管家来到房不争面前,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开口道:“晋王门生,琅琊陈资,见过房老太爷!”
“陈资?你这后生倒是大胆,竟敢冒充晋王的门生。”房老太爷盯着池塘,头也不抬的说道。
“晋王殿下当年被宣召进京,途径济南,参加泰山文会,还留下了《望岳》这样的千古名篇。小生不才,正是在那时侥幸识得殿下,闻殿下知行合一之学说,拜殿下为师。”陈资不急不躁,将他与刘珩相识的往事娓娓道来。
房不争面色变得认真起来,转过身子看向陈资:“你来找老夫,想做什么?”
“敢问老太爷,当今之天下,论文采,以何人为最?”陈资没有直接说明来意,而是话锋一转,反问起来。
房不争略微犹豫,随后说道:“若论文采,应当是以晋王殿下为最。然论学问,则是以晦庵先生为最。”
“晦庵先生,不正是晋王殿下的岳丈?如今多少青年才俊赶往晋阳求学?”陈资笑道。
房不争不说话了。
“敢问老太爷,当今之天下,论用兵,又以何人为最?”陈资又问道。
“老夫不知兵。”房不争淡然道。
“还是晋王殿下!”陈资的声音掷地有声。
房不争看向陈资,摆摆手道:“你不必再说了,老夫问你,你今日来见老夫,晋王知不知晓?”
“不知。”陈资沉默片刻,还是实话实说。
“老夫不会告发你,且当结个善缘。”房不争不准备再继续和陈资聊下去了,看向管家道:“送客!”
管家闻言来到陈资身边,躬身道:“陈公子,请吧。”
陈资没有理会管家,而是继续劝道:“晋王乃天下一等一的豪杰,能统一天下,再造大汉的,非晋王殿下莫属。献上济南府,就等于献上了青州。如此大功,老太爷真就一点都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