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奔来的这队军马正是呼延灼三将带领的,奉刘玄将令专来截杀官军人马。
又缘何徐京识得呼延灼三人,皆因三将俱是徐京统辖一带旧日将官,其中天目将彭玘算起来,更是归徐京直属调拨。
彭玘是颍州团练使,徐京是颍州汝南节度使,其中关系,不必多讲。
呼延灼也是没有想到第一波拦截的官军会是徐京带领,他虽和徐京不熟,可也算是见过,便笑道。
“哈哈,徐节度怎会不知呼延灼为何在此,你不便是前来讨我的嘛!”
闻言,徐京惊呼道。
“真如高太尉所言,你已是投了那梁山泊从贼!”
看徐京也算是个相识,呼延灼劝说道。
“那高俅是个什么鸟货,也敢称作太尉!他不过是个球童出身,仗着一些巧技,无功无劳,竟就做得一朝太尉,殿堂上的昏君不辩忠贞,全信奸言,想我呼延家世代征战沙场,可又得到了什么!”
“我呼延灼习文练武,奋力拼杀,几经沙场,才做得个区区统制官,那高俅不过是个帮闲泼皮,无甚才能,倒是官居太尉,如此赏罚不明的朝廷,怎堪值得效忠!”
“天下自是有德者居之。梁山替天行道,刘玄仁义无双,兵多将广,赏罚分明,拥民无数,闻战则喜,逢战则胜,这般才是呼延灼所向往的。”
“徐节度也算是个英雄,应是知晓朝廷诸多鬼蜮,你领军在外,若是败了,难辞其咎,可若是胜了,怕也是终日不安,恐落个狄青相公的下场。”
“宋廷如此矛盾两互,你可是真想一心效力?”
听得呼延灼将自己一直下意识忽略的问题血淋淋抛出,徐京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徐京能够从绿林大寇做到一军节度使,自是有些头脑的。
便是以前不懂朝廷的手段,可自从诏安朝廷后,屡屡被调到各处厮杀平叛,手底下的兄弟死了一批又一批,他又怎会想不明白朝廷对他们这些归顺义军有着极其严重的压制排外。
正如他的故交好友闻焕章所言,有事节度使,没事烂丘八。
他这个节度使不过就是朝廷手中的一把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