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此时,奉旨诏安的太尉陈宗善进得堂内,见童贯生有怒气,他曾和张叔夜父亲有旧,便出言护道。
“枢相勿恼!叔夜亦是良言,须知高俅兵多将广,也曾受阻梁山,他多在近旁,知悉众多,心有担忧,才有此肺腑之言。”
陈宗善不提及高俅还好,提到了高俅后,童贯更是生气。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高俅没了,童贯的利益也难免会受到波及,毕竟高俅是赵佶的宠臣,算起来,也和他同属一党。
一个实权太尉的折损,在朝堂上产生的影响还是蛮大的。
涉及到自身权势利益,童贯又怎会不怒。
“他若真有良言,高俅怎会身死梁山!”
“高俅不知兵事,妄然动兵,害人害己,徒然折损朝廷颜面,致使贼势纵大,那日我若在朝内,必然阻住,如何肯教他行此事!”
“不过是空谈虚言罢了,谅你是个进士文人,我也不责罪于你,快快将贼众情报呈上,便下去好生当你的知府去罢。”
“至于陈太尉,哼......”
童贯急言相逼,不给半分面子,张叔夜哪里敢再言语,教人递上梁山泊一应情报后,且备酒食供送,便随着陈宗善退堂离开。
二人联袂来到张叔夜府邸,待得张府厅堂内,张叔夜自和陈宗善叙过一番旧情,。
陈宗善对于诏安这个烫手山芋,那是百般不愿意,可皇命难违,他只能接下,此时有张叔夜在,他连忙向张叔夜问道。
“贤侄,你对梁山多有熟悉,不知你对诏安有何见解?”
张叔夜叹了一声,一脸沉重道。
“叔父,梁山猖獗,向来胆大包天,无视法纪,那刘玄更是包藏祸心,早有不臣之意。”
“虽然刘玄是个贼寇,但从心而论,我对他亦是颇为欣赏的,梁山在他的带领下,善战无前,兼其赏罚分明,不重财货,极其善于拉拢人心,梁山泊上下贼众俱是对他感恩戴德,舍命以护,无有背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