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去报了官,然而县官给他说查不到,容太傅也不管,想起此事他就心烦。
今日来这里么,自然是希望容枝枝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原谅自己,日后若是自己再来求她什么,在门口闹一闹,她也不好拒绝了。
容枝枝哪里会看不出来,这实则是她有多善,容钊便会有多恶?
今日对方不过就是故意借此过来试探,看看自己好不好拿捏,若是好拿捏,一个小阳谋就能叫自己低头,日后他便能尽情地从她这里获益了。
容枝枝想到这里,故作好奇地问道:“不过叔祖父,我有些不解,您到底是为哪一件事情,来求我原谅?”
容钊听到这里,面皮一抽,老脸有些挂不住。
难道自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自己和容怡的所作所为吗?要是如此,自己和孙女的名声,不是都毁了?
见他犹豫着不出声。
容枝枝接着问道:“您怎么不说话?您不说明白您是为了何事来致歉的,侄孙女如何知晓,能不能原谅您?”
“且您弄得这样声势浩大,负荆请罪都用上了,想来一定是做了对我很过分的事。”
“您不说清楚、讲明白,我也不敢轻易许诺我心里会没芥蒂。”
容钊面皮又是一抽:“这,这……”
朝夕想着出门之前,容枝枝的吩咐,此刻便开口附和道:“叔太爷,您支支吾吾什么?”
“莫不是您做的事情太不要脸、太不将我家姑娘当作自家晚辈了,您自个儿也觉得上不得台面,不敢叫乡亲们知晓不成?”
这下,乡亲们的眼神都热切了,要说县主是不是要原谅她家这个叔太爷,众人其实也不是特别好奇。
无非就是瞧瞧热闹,回去随口说说闲话罢了。
可要是说容家叔太爷做了什么都说不出嘴的下作事,他们可就要竖起耳朵听一听了!
热衷吃烂瓜、将别人上不得台面的事到处说,是群众永不磨灭的爱好。
容枝枝听完,先假模假样地斥责了朝夕一句:“朝夕,不管叔祖父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你也不得对叔祖父无礼!”
朝夕:“是!”
容钊:“?”
不是,我这还什么罪名都没交代呢,就已经人神共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