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听说了,那周大人是当街强抢民女才受的刑,至于黄大人,还没到人定州呢就大放厥词,我要是定州牧我也不让他进城,最后说到杀了那么多官员,这我倒是不知道有什么内情,但要我说啊,杀的肯定都不是什么好官。”羊辜佑义正言辞的说道。
顾毓棠这下也躺不住了,直接坐起来,双膝盘膝,坐在两人对面,“羊兄,你怎么帮着那宁延说话啊,你和他有交情啊?”
“我。。”羊辜佑刚想说自己还真和宁延有交情,但想了会后咳咳两声,“我又没去过定州,能有什么交情,我只是在就事论事罢了。”
“那咱们就就事论事,按照羊兄你的说法,就算那宁延真是事出有因,可是征兵这事总该没得洗吧,定州一地去年征兵五万,今年年初又发出官文征兵五万,这加起来可就是十万大军了,项州十万军队,定州再来十万,这加起来二十万军队,咱们整个大奉剩下的州加起来也没他宁家多啊,试问那家忠诚臣子会做出这种拥兵自重的事啊?”
这一点羊辜佑也没想明白,“反正对周大人和黄大人的话我是不敢苟同,除非他真的把宁延忤逆的罪证摆在我面前,不然我还是不相信那宁延真就这么不堪。”
“哎!”顾毓棠一只手排在羊辜佑肩膀上,“羊兄啊,你这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一个巴掌拍不响,那宁延若是个老实本分的臣子,谁会闲的一直找他麻烦啊。”
“顾兄这句话有道理。”范北思在旁接着说道,“反正我小时候在殷都城可没少听关于宁家五公子是个大纨绔这事,也不知道朝廷是怎么想的,让他做这个定州牧,这不是明摆着让着祸害残害百姓吗?”
羊辜佑抬头看着头顶的月亮,长叹一声,“朝廷用人自有道理,不说这些了,反正不管咱们哥三在哪,也不管过了多少年,咱们都是好兄弟,好哥们。”
“对,咱们不管在哪,都是好哥们。”范北思沉声点头。
顾毓棠也是笑着点了点头,“一定的。”
酒足饭饱,河边晚风吹着吹着就把人吹入梦乡了,左右两边的范三郎和顾相公都睡着了,但是中间的羊辜佑却是抬头望苍穹,怎么也睡不着。
那宁延真是给性子顽劣的奸恶之人吗?羊辜佑不相信,当年他从家远行来到殷都,和宁延同行一月,那一个月他所看到的明明是一个心地善良,心思纯正的少年公子,虽然有些玩世不恭,话里话外有些讽刺当今国事,可就凭这个说宁延是一个奸臣贼子,那他是十万个不相信。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