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回来了。”小荀子见易承站在院门外,咯咯笑道。
“嗯,回来了。”
“今日耶耶教我编了背篓,您看,这是我一早上编的。”荀况递过来一个小小的丑陋的藤条编织的背篓。
“不错,才学了半日便能自己编制了。”
“李公子,在下已经给义堂的五位堂众授课两月,自觉已经再教不了什么,特打算向公子辞行。”荀坤这时候走上来,朝易承施了一礼道。
“嗯,接下来有何打算?”
“在下想要去稷下学宫。”
“嗯,稷下学宫那边可需要我安排?”易承和蔼地看着荀坤,爱屋及乌,荀况现在是他的徒弟,对这个徒弟的老爹,易承也是多有照顾。
“在下已去稷下学宫拜访过,现在的稷下宫主乃是宋钘,正是当年我与庄周孟轲的先生,他答应给我等安排一处宅子,供我父子栖身,还同意在下去稷下学宫的儒门教书。”
“如此甚好。”
“这些时日承蒙公子照顾,现在还住在墨门之中,多有叨扰,实在惭愧。”
“荀先生见外了。”易承温柔的摸了摸荀子的小脑袋朝着荀坤摆手示意无妨。
“那你们打算何时动身搬过去?”易承淡淡的问道。
“明日便打算动身,特向公子通禀一声。”
“嗯,我让徐福给你们安排明日的车马。”
“多谢公子...”
...
是夜,月明星稀。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易承披上了一件大氅,转身去了墨门夫子楼的高台上。
十月的凉风吹散了天上的云彩,月光如水洒在这片山谷中,像是给山谷铺上了一层清冷的白霜。
看着有些暗淡的星空,易承谈了口气,这个世界上,具有伟大或者邪恶情操的人虽然只是少数,可历史却往往都是由这些人来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