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来也是厉王与妈妈合谋要推个花魁出来,她原本是幸运儿,现在成了倒霉蛋。
她能不能脱身,只在厉王一句话。
厉王摩挲着手上的茶杯,这精致的茶具在他手里看着也金贵,吐露完靳尚的住处,如烟的心七上八下,没有着落,她看着厉王的眼色,哀凄道:“王爷……”
“你暂且脱了春喜楼,就留在本王身边,不过本王府里也没有你什么名分。”厉王冷漠道:“依你的身份进府连个侍妾也做不得,可知晓?”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王爷大恩大德,如烟一定会回报。”如烟又试探道:“那妾身的契书要如何处置?”
“从春喜楼转到本王手上,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厉王说道:“你再怎么落魄也面着春喜楼前花魁的身份,本王觉得,你尚且有用。”
这话残忍至极,如烟打个寒颤,只埋头说道:“是。”
厉王挥退如烟,一名黑衣打扮的男人从内室走出,站在他身侧说道:“王爷觉得靳尚此人是否故意引王爷上钩?”
“愿者方能上钩,你说本王是愿还是不愿?”厉王冷笑道。
黑衣人说道:“此人能摸出这么深久的事情可见其本事,最近盛京城里不太平,小的以为此人在其中或有发挥作用,此人若想拉拢王爷,不妨接触一番。”
说话的人正是厉王的亲信罗左,罗左跟随厉王多年,私兵之事原本也是他来负责,可惜被查破,罗厅推了替罪羔羊出去,自己倒是摆脱麻烦。
厉王看中的正是他这份胆大心细,关键时刻够狠毒,那替罪羊也是他打小玩到大的兄弟。
只是此人对自小长大的兄弟都能如此无情,也让厉王不得不防他几分。
“去,先查查这靳尚到底是何许人也,”厉王也不急着与他接触,先抛诱饵出来的人才最心急,他既是目标,有何可急。
罗左突然望向如烟离去的方向,拱手道:“小的还有一个不请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