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分明就是冲着幕后的他而来!
“王爷……”如烟的头皮发麻,她若是在春喜楼没有立足之地,马上就会沦为不入流的妓子,她这几年顺风顺水又得罪了不少人,往后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如烟只能跪着一步步挪向厉王:“妾身这几年为了春喜楼付出不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王爷看在这一点上,给妾身一条活路!”
“你说是被人整治,可知是何人?”
“是一个叫靳尚的公子,来历并不知晓,但出手极为阔绰,必定是他买通了妾身的丫鬟,让她当面指证妾身。”如烟恨那丫鬟至深,咬牙切齿道:“他是知晓真相第一人。”
“靳尚。”厉王念着这个名字,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你可能联络上他?”
“王爷是要见他?”如烟哪能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激动道:“此人曾经说漏嘴——他在城北有一间名为墨居的清修宅院,王爷或能在那里找到他。”
哪里是说漏嘴,分明就是借这女人的嘴给他传话。
厉王冷笑一声,他如今连个朝廷的闲职都没有,连齐王那个废物都比不过!
可惜啊,厉王心里不舒坦,可惜了自己养私兵、私铸兵器的事情被捅破,让皇帝抓住了这个把柄,直接把他的官职给撸没了,他现在除了一些私产,还能做什么?
享受着王爷的称号,却再也不能再涉朝堂,倒是老四在工部如鱼得水,最近还定了新王妃,自己这日子也只能和端王相比,端王过得比自己还惨些。
但岂能相同?厉王皱眉,自己可是太上皇一度看好的继承人,怎么就成了这般?!
如烟跪在下首这么长时间,一直没看出厉王的意思,她心如擂鼓,若是厉王不愿意护她,她这样回到春喜楼,哪有好下场?
一想到自己当了这些时间的花魁却要落得这般下场,她恨不得勒死那个靳尚及丫鬟。
最可恶的是事后那丫鬟突然就人间蒸发了一样,本来就不是和春喜楼签的死契,人跑了也无可奈何,现下最惨的只有她,平时和颜悦色的妈妈都对她换了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