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旋听完,笑了起来,笑的王兰根有些莫名其妙,曹旋说道:“王大当家,我本欲放你归去,没曾想你还是不死心,非但要继续谋害徐家还要让我与你同谋,这下子只怕徐老爷万难放你出去了,我也爱莫能助了。”
王兰根说道:“只要老弟你说句话,徐家的人根本不在话下。富人在咱们眼里不就是待宰的肥羊吗?我们做匪是为了挣钱,你们当警也是为了挣钱,再说你哥哥当年是干什么出身,你们曹家做的是什么营生,你也不是不知道,眼下就有大好的机会,何不一起大干一笔。”王兰根不死心还在不停游说。
曹旋脸色大变,高声说道:“王大当家的,我客气对你是因为你当年对我哥哥有恩,你现在非但不低头认罪,还敢胆大妄为,竟想出了灭门的毒计,你可知道此人是谁,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岳父大人。”说完已是虎目圆睁。
曹旋这席话,徐世贤心里也是一动,自己什么时候就晋升成老丈人了。
王兰根一听,顿时脸色大变,暗叫一声:“坏了,没想到打到曹旋的岳父门上来了,自己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原本想着来个反间计,让曹旋和自己一起拿下徐家,没想到人家是姑爷和老丈人,这下完犊子了,只怕自己很难轻易离开徐家了。”
王兰根不敢再加狡辩,赶紧说道:“我实是不知原来老弟是徐家的姑爷,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误会,这都是误会。”
徐世贤说道:“谁和你是一家人,你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做人,来呀,给我把他重新绑起来。”
曹旋不再阻拦,任由徐世贤安排人手过来。
两个家丁走进屋来,一把把王兰根掀翻,重又绑了起来。
王兰根一番言语,令马平也无地自容,不敢再出来给他讲情。
倒是绑在一边的“雪上飞”说道:“二爷,念我追随曹家一场,饶我一命,小人日后愿为二爷效犬马之劳。”
曹旋说道:“你个三姓家奴,本就是一个有奶就是娘的无耻小人,还敢说追随我曹家一场,我曹家的队伍里没有你这样的无耻之徒。”
“来呀,把他们二人分开关押到闲房,小心看管,千万不要让他们逃走。”曹旋一声令下,进来两个家丁,把垂头丧气的王兰根和“草上飞”二人推搡着带了出去。
王兰根、“雪上飞”被带走后,徐世贤仍然余怒未消,问曹旋道:“辅同,这个贼寇真是气死我了,当着我的面竟然大言不惭要灭我全家,这样的狗贼岂能饶他?骗我的那两个太监没有和他们一起吗?怎么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
曹旋说道:“他们都来了,刚才正是这二人指挥匪众和我在外边交火的,现在已投降于我,被我捆绑了起来,现在就在院子里候着呢。”
徐世贤急不可待的说道:“快带我去见这二人,我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徐世贤顾不上理会其他人,怒气冲冲就往屋外走去,被绑缚结实的德公公顺公公二人刚眼巴巴的看着王兰根二人被带了出去,看着屋门打开又有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正猜测是谁,定睛看去,原来正是老熟人徐世贤。
德公公脸上挤出尴尬的笑容,小心翼翼的说道:“徐老爷辛苦。”
徐世贤看着绑在一起的两人,正是骗去自己三万大洋的两个公公。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由于过分激动,徐世贤唇上的两撇胡子不停的颤抖着,双拳握的咯咯作响。他看到德公公竟然在向着他笑,“这个该死的阉人,现在已经成了阶下囚,尚在耻笑自己的愚蠢、无知。”徐世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扭头便走,他不是不想理会他们,而是转身在院子里寻找起趁手的东西来,他想在德公公二人身上出出这口恶气。
徐世贤一番搜寻后,从墙角找到一支马鞭,一把抄到手里,紧走几步行至德公公二人面前,举起马鞭,劈头盖脸就抽了过去,只三几下,德公公和顺公公就鬼哭狼嚎的惨叫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喊着“饶命。”徐世贤实难释怀心头大恨,看着这两个败坏自己半世英名的仇人,真想拔出手枪,一人一枪结果了他们的性命。可是徐世贤耕商持家,不比江湖儿女,心里有这个念头也只是想想,根本不敢真的去开枪杀人,若让他开枪必是把他逼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
徐世贤借着手里的鞭子发泄着心头的愤恨,几十鞭子抽打下去,自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徐达见老爷跌坐在地上,赶忙从屋里搬出一把椅子,曹旋接过徐世贤手里的马鞭,和徐达一起把他扶到椅子上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