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为人梗直——蔡希德

蔡希德,史思明手下部将,安禄山叛乱时,蔡希德随史思明攻击太原,安禄山之子安庆绪诛杀安禄山后,史思明返回范阳,蔡希德则留在太原城外继续攻击。困守太原的李光弼抓住史思明撤退的战机,率领敢死队出城攻击蔡希德,燕军大败,几近全军覆没,蔡希德仅以身免。

蔡希德,以其勇猛善战被安禄山收为大将,与史思明、安守忠、李归仁等人齐名。安禄山发动叛乱,很快攻占东都洛阳,就在叛军准备进攻潼关,直取长安时,诈降的常山太守颜果卿在常山起兵,河北诸郡纷纷反正,叛军老巢平卢受到威胁,安禄山遂派蔡希德率兵一万进攻常山。颜果卿起兵只有8天,蔡希德已兵临城下,与史思明会合。由于准备不足,加上没有援兵,短短几日,常山城便被叛军攻陷,颜杲卿被执送洛阳,不屈而死。

随后,史思明、蔡希德又连克广平、巨鹿、上谷等郡,只有饶阳太守卢全诚不降,叛军围饶阳29日不克,李光弼率军援救,以围魏就赵之计,首先攻取常山,史、蔡二将无奈,解饶阳之围来救,双方大战于常山,叛军大败,退入九门,常山郡大部被光复。双方在常山对峙40多天,史思明断了官军的粮道,城内草尽,李光弼派兵去石邑取草,用重兵护卫,结方阵而行,叛军无计可施。蔡希德率兵攻打石邑,又被守军击退。

李光弼得到郭子仪的援助,大败叛军于九门,史思明逃往赵郡,后又退至博陵,蔡希德逃往巨鹿,后又逃回洛阳。安禄山发精兵2万交与蔡希德,让他支援史思明,叛将牛庭介也从范阳发兵一万多援之。郭子仪、李光弼攻博陵不克,又退回常山,史思明得到支援,再犯常山。郭、李二人以逸待劳,深沟高垒,避而不出,相据数日后,二人觉得叛军已经疲惫,于是率军出击,大败叛军于嘉山。史思明又逃回博陵,李光弼率军紧紧围困。于是,河北官军士气大振,河北诸郡纷纷杀死叛将归顺朝廷,范阳归路被切断,叛军内部人心惶惶。

在这大好形势下,玄宗却让潼关守军出击,结果全军覆没,叛将孙孝哲进入长安,玄宗逃往四川,唐王朝大厦将倾。得知长安失守,李光弼便解博陵之围而走,与郭子仪都退往井径关,只留地方团练守常山。史思明、蔡希德又率众反攻九门,却中了守军诈降计,史思明差点丧命,只好又退回博陵。史思明整军再来,克九门,守军被杀数千人,之后叛军连克河北诸镇,终于平定了河北。

叛军发生内讧,安禄山被其子安庆绪所杀,叛军内部矛盾开始激化。这时,史思明、蔡希德、牛庭介又合兵一处,攻打李光弼的总基地太原,李光弼部下精兵尽调往朔方,部下只有不足一万人的团练。可是由于李光弼指挥得当,叛军屡战屡败,一个多月也没攻下太原,反而损兵折将。恰逢安禄山死去,安庆绪调史思明守范阳,蔡希德接替指挥继续围攻太原。不久,李光弼率敢死队出击,叛军大败,损兵7万余人,蔡希德狼狈逃走。

蔡希德势力又复,率军围困叛军屡攻不克的上党,蔡希德率轻骑在上党城下挑战,守将节度使程千里率一百骑兵突然杀出,欲生擒蔡希德,不料中了埋伏,欲撤回城中时,因为吊桥损坏,程千里掉入城壕,被蔡希德俘虏。蔡希德将其送往洛阳,自己继续围攻上党,同时官军大败叛军于长安城外。官军进入长安,又在新店大败叛军15万,安庆绪弃洛阳逃往邺郡,蔡希德为了援救安庆绪,率本部从上党直奔邺郡,叛将田承嗣等也率兵来援,叛军军势复振。

安庆绪北逃时,河北平原、清河二郡的太守杀死叛将,归顺朝廷,蔡希德与叛将安太清攻克二郡,将两名太守处死,蔡希德又与叛将崔乾佑率兵二万攻河内,不克,退回。

蔡希德颇有才略,部下皆精锐之士,但他为人梗直,安庆绪到邺郡后,不理政事,蔡希德遂直言劝阻,引起安庆绪的极大不满。另一叛将张通儒趁机进谗,安庆绪杀蔡希德于邺郡,蔡希德死后,部下数千人离军而逃,诸将也因此怨恨而不再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