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想了想,道:“那我让锦衣府的人,盯紧了他。”
小主,
贾珩道:“去吧。”
陈潇道:“内阁方面任命了林如海为今年恩科主考,圣旨这几天就会颁发。”
贾珩诧异问道:“并未起争执?”
陈潇面上现出耐人寻味,说道:“内阁当中倒是没有起争执,意外的平静。”
贾珩神情默然,面上现出思索之色。
这绝不是内阁的几位阁臣已经躺平任捶,反而,几位内阁阁臣已经看出了背后有着他的手笔。
这会儿,顾若清看着那面上现出思索之色的蟒服青年,而后,来到贾珩身后,帮着贾珩揉捏着肩头。
贾珩面上现出惬意之色,端着茶盅,轻轻抿了一口。
陈潇道:“内阁方面对你的意图,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
贾珩冷哼一声,说道:“纵然猜出来,又能如何?王莽谦恭未篡时,谁知我是一片公心,还是满腔私意?”
这就是人的心理,对未发生的事儿心存侥幸。
……
……
四川,成都府
魏王和梁王两人被高铖兄弟,安排在总督衙门官署不远的一处宅院居住,此刻厅堂当中没了外人。
魏王和梁王兄弟,两人隔着一方漆木高几落座下来。
梁王道:“兄长,你我在这里没有根基,只能看那高家兄弟调兵遣将,来日议功之时,更无多少话语权。”
魏王面上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沉声道:“高家就是我们的根基,一旦大事成就,高家岂会让赵王余孽克承大统?那时候,论起亲疏,也是你我兄弟两人,而其他宗室子弟,年岁尚幼。”
梁王闻听此言,眼前一亮,沉声道:“兄长说的是,不过,你我因为当初逼迫父皇,以致名声在外,将来是否会是八弟登了基?”
魏王道:“到时候再说,八弟尚年幼,不能君天下。”
梁王忿然不平道:“父皇当初何曾想到,那贾珩小儿竟是个狼子野心的,早就绸缪许久,想要窃夺我陈家天下了。”
魏王面色怒气涌动,目中戾芒闪烁,道:“行吕不韦奇货可居之事,如是父皇在,定要让这乱臣贼子好死!”
梁王冷声道:“也不知五姐知道不知道那贾珩小儿的斑斑恶迹,他要窃夺我汉家天下,五姐岂能容他?”
五姐当初怎么嫁了这么一个东西?白眼狼!
魏王沉声道:“贾子钰风流好色,咸宁她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
提起此事,魏王心头就有几许愤恨之意涌动,当初他百般撮合咸宁和贾子钰,但谁能想到落得现在这个结局。
那贾子钰何曾念过他半点儿的好,更不用说,竟然和母后……私相授受,而且诞生了孽子。
简直,罪该万死啊!
念及此处,魏王心神当中戾气丛生,目中冷意涌动,对贾珩已是恨得牙根痒痒。
魏王开口说道:“到了巴蜀之中,还得笼络豪杰义士,为我所用,否则,这里面都是别人的人,你我生死荣辱,皆不由自主。”
梁王轻轻应了一声,一时无言。
就在两兄弟计议之时,外间一个身形魁梧的侍卫,扣动了下门上的铜环,而后,禀告道:“殿下,高公子请殿下过去。”
魏王和梁王对视一眼,起得身来,向外间而去。
陈渊所居的宅邸——
陈渊落座在一方漆木小几之畔,手中托着一只青花瓷茶盅,喝了一口香茗,而那张威严、刚毅的面容上阴晴不定,也不知正在寻思着什么。
阮永德喜道:“公子,大事成了。”
陈渊摆了摆手,道:“现在说什么大事即成,尚言之过早。”
阮永德问道:“公子,如果大事成就之后,朝中那位置又当如何?”
陈渊面色凝重如铁,忧声说道:“高家因为旧怨,多半不会支持我登位。”
阮永德道:“公子,那一些事需要及早准备。”
陈渊点了点头,说道:“大事未成,内部不宜再起内讧,等局势明朗再说吧。”
阮永德点头称是。
就在两人叙话之时,外间一个侍卫进来禀告道:“公子,高家公子请公子过去。”
而后,两人起得身来,向着外间而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