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是嫌她老了吧?
那先前应该也没事儿……毕竟皇嫂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她看着都觉得老。
嗯,反而在这一刻,丽人将心头的疑虑打消了许多。
贾珩面色沉静,语气从容道:“这个我倒没有。”
晋阳长公主玉容酡红,轻哼一声道:“谅你也不敢。”
她给他生了个儿子,差点儿折腾的命都要没了。
贾珩轻轻抚着丽人的胳膊,说道:“好了,晋阳,咱们早些歇着吧,别成天胡思乱想的了。”
嗯,成功转移话题。
说着,不等丽人反应过来,俯下身来,搂着丽人的秀颈,凑到那莹润如水的朱红唇瓣,噙住两片绵软莹润,只觉香津甜腻,难以言说。
晋阳自从有了孩子以后,愈发丰熟,某种程度上也可以与甜妞儿一较量高下。
晋阳长公主感受到那少年的亲昵,芳心也有些欣喜,不由腻哼一声,也反手搂过贾珩的脖子,开门揖盗。
而窗外春雨淅淅沥沥,打落在青黑苔癣的檐瓦上,汇聚成一行涓涓细流,向着地面流淌下去,打落在一块块青砖上,漉漉而过。
也不知多久,贾珩凝眸看向晋阳长公主,轻声道:“晋阳,要不再生一个孩子吧。”
晋阳长公主:“……”
此刻有气无力地咬了一下贾珩的脖颈。
贾珩道:“再生个女儿,像你一样漂亮。”
其实,相比甄晴一炮双响,生了个龙凤胎,他其实更希望晋阳也能龙凤胎齐全。
晋阳长公主轻哼一声,嗔恼道:“就你这样的,本宫担心,一个接一个。”
这会儿,仍觉得小腹有些微涨之感。
贾珩轻声道:“再生了个女儿就不生了。”
晋阳长公主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带着几许惊人的酥软和柔腻:“咸宁和婵月过门儿也这么久了,怎么肚子还没有动静?”
贾珩道:“她们年岁还小,太早有孩子不是什么好事儿。”
其实,这几个孩子,甄晴和甄雪都是客观上想要,可卿也是得有个孩子傍身,晋阳是年岁大了,再不要以后更危险。
至于平常的,其实暂时没有太多必要。
晋阳长公主柔声道:“那样也好,只是时间也不能太久了,别人该说闲话了。”
贾珩轻声道:“我有分寸的。”
说着,拥着丽人的肩头,两人相拥而眠,沉沉睡去,一夜再无话。
……
……
在贾珩带着晋阳长公主至金陵以后,而距离晋阳长公主府三里远外的南安郡王府——
帘帷遮蔽的厢房之中,阵阵草药香气氤氲弥散开来,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息。
魏王妃严以柳一袭青裙,如瀑秀发以一根青绳束起,悬落在腰际。
此刻,丽人端坐在厅堂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观阅,在彤彤灯火映照下,那张妍丽、明媚的玉容上现出专注之色。
从泛黄的封皮上可见《黄帝内经》几个字,这段南下的求医经历,也让严以柳久病成良医,平常开始寻一些医书开始翻阅起来。
“姑娘,老太太在京里又催姑娘回去了。”丫鬟缓步行至近前,声音娇俏如黄莺出谷,叙说道。
随着南安郡王严烨被降罪夺爵,南安严家也渐渐落魄起来。
魏王妃严以柳垂眸看着书本,螓首抬没有抬,轻声道:“给老太太回信。”
她在江南倒也躲个清净,再也不用去应对家里的糟心事儿。
一旁坐着的严以柳之姐严以冬年近三十,面容富态白皙,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轻声道:“以柳,你一直这般躲在金陵,始终不回去也不是法子。”
严以柳轻轻叹了一口气,柔声道:“回去又能怎么样呢,府中已经有了一位侧妃,想来已不需要我这个女主人了。”
婚姻的不幸福,让这位丽人原本英丽、坚毅的眉眼之间蒙起一层郁郁之色,好似阴霾笼罩了丽人的心头。
严以冬面上现出怨怼之色,轻声道:“说来还是父王那边儿吃了败仗,不然,也不会这般……”
严以柳玉容神色也黯然了几许,幽幽说道:“一切都是时运使然。”
“说来都是那位卫国公,如果他当初也吃了败仗,也就好了,偏偏他打赢了战事,倒显得父王无能了。”严以冬目中现出恼意,怨怼道。
“也不能怪人家,如果卫国公再吃了败仗,西北局势不知该何等糜烂,况且卫国公原就是大汉的柱国之臣。”严以柳似是辩白了一句。
严以冬道:“如果不是他把着红夷大炮,不让父王带到西宁去,何至于好好的世袭郡王,削了爵位?”
严以柳柔声道:“原就不关人家的事儿。”
“好了,我不给你说这些了,我这儿倒是认识了一个妙手回春的女郎中。”严以冬丰润、明丽的脸蛋儿上现出回忆之色,柔声道:“她唤作顾若清,听说擅长岐黄之术,等会儿让她帮你看看。”
严以柳清丽玉颜现出若有所思之色,低声说道:“那这两天,我就去见见。”
其实,她现在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或许当她回京那人已经将一封休书等着她了。
……
……